中。与刚寻获旧时记忆段千钰不同,当年事直都印在他脑中,他心里,不曾被遗忘。那些曾被他在无数个夜晚遍又遍取出来阅览记忆,也许痛苦还在,但如今再拿出来说时,影响却已经淡。
毕竟他和段千钰,现在都极好,再无人能欺负得他们,不是吗?
叶云卿眸光微动,察觉到把头埋在他肩窝段千钰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便抬手搭在他后背处轻轻安抚,却被他抱得更紧,连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
他没忍住说:“你再这样,没被萧衡弄死也得被你搞得憋死。”
段千钰动作顿,像是有几分不甘地稍微松松抱着他手,许久之后又闷闷地问声:“痛吗?”
叶云卿愣愣,知道他是在问当年事,沉默下回答:“不记得。”
他确实不记得,在那个时候,他满心满眼就只有段千钰安危,确实顾不上自己事。
段千钰又问:“说什外出历练留下病根,你身体先前问题,是不是因为当年事?”
他又不说话,显然是他习惯性默认。
段千钰这才将他放开,目光恶狠狠又无奈可奈何地瞪着他:“叶云卿你这个疯子。”
叶云卿轻眨下眼睛,低声道:“倘若能重来再做次选择,也会做样事。”
然而话刚说完,就被段千钰拿手捂住嘴。他抬眸对上他愤怒视线:“别胡说,不想你再经历次那样事。”
叶云卿不说话,双眼却弯出道极浅弧度,眼里含着清淡,但足以将人融化笑意。
段千钰深深凝视着他,眼角突然落下泪水,在他脸上划出道痕迹,把叶云卿给看得微微怔,心口处毫无预警地抽痛下。
“叶云卿,你心可真狠。”段千钰觉得叶云卿把所有痛苦独揽在身上,让他遗忘切,承着他所赋予,去独享着所有繁荣,让他也忘二人早该相通心意,独自挣扎多年,对他而言何其残忍。
相对,叶云卿对自己下手却更重,没有丝犹豫,飞蛾扑火般决绝。
叶云卿沉默着将段千钰放在他嘴边手挪开,理直气壮地回答:“心不狠难成大事。”
“……”段千钰可真是要被他气笑。
俩人无声对峙段时间,直到段千钰突然看见叶云卿身后墓碑。
叶云卿心莫名有些慌,他张张口正要解释无明事,段千钰却将他手扣在掌心:“都知道,岁时花里还有些你记忆。”
段千钰伸手在他脸颊处抚抚,忽地笑:“阿卿,自然是世界上最好阿卿。”
“……”叶云卿被他看得悄悄避开视线,耳朵没忍住发烫。
心,却无比轻松。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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