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让白昊准备回金海市事,又找来医生,让医生给李书意开些镇定助眠药。
这人太固执,可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他不可能在这里慢慢跟他耗下去,他必须马上把人带回去。
李书意还病着,要走只能动用私人飞机,飞机上还得配有专门救护人员和救护设备。白敬要在病房里守着他,这些事基本都是白昊在安排。
等事情都落定,白昊又开车送靳言回张婶家收拾两人行李。路上,靳言坐在副驾驶低着头不说话,白昊则神情阴郁。
那天他见到靳言,靳言开始不承认自己身份,见瞒不下去,居然跟他说,对不起少爷,没死。
白昊想着靳言当时恐慌样子,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都,bao起来。
白昊试着跟他解释,跟他道歉,他却拼命说白昊没错,是他自己要这样做,跟白昊没有关系。
白昊最后什也不想说,越说,就越显得他是在推脱责任求心安。
是他差点害死靳言,这个就是事实,根本也没什好解释。
只是见过面以后,靳言却直躲着他,就像现在,连抬起头看他眼也不愿意。
到目地,白昊把车停好,又快速绕到靳言那边去牵他。刚刚才碰到,靳言就“嗽”地收回手,把手背在身后,垂着头结结巴巴地道:“少爷……自己能走。”
白昊不吭声,略显强硬地握住他手揣进自己大衣兜里,沉声问他:“往哪边。”
靳言用点力也没把手抽回来,只好带着白昊往张婶家方向走。
现在已经是晚上,这边路不好走,天气又冷,白昊直把靳言手握得紧紧。两个人手在衣服兜里十指相扣,走着走着居然还出汗。
白昊察觉到靳言手直在抖,不知道他为什紧张成这样,是怕他吗?还是讨厌他?
白昊走神,手上力道松,靳言下就把自己手抽出来,身体还不自觉地往后退步,低着头嗫嚅道:“……自己走。”
白昊站在原地没动,露在外面手被风吹凉,胸口也跟着凉。
好半晌,他才有些吃力地道:“靳言,你生气,打骂都可以……你别讨厌……”
白昊说着用力眨眨眼睛,才勉强把冲到眼眶里热意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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