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说
车牌号告诉对方，并求他快来救李齐。
挂掉电话后，小和撩起衣服下摆，擦
擦李齐脸上血渍，问：“是不是跟
爸有关？”
李齐没回答：“不关你事，你回家去吧，好好读书。”
“你是不是想杀他？”小和问。
李齐沉默。
小和说：“你别杀人，犯法。”
李齐继续沉默。对他来说，犯不犯法已经无所谓。他在这世上孤单
人，没有牵挂，没有负担，也就没有害怕失去东西。
小和摇摇他手臂：“你们把他送进警察局吧，、记点东西，能算证据吗？”
接着小和开始念，时间地点，他把货物交给谁，或者从谁那里，拿货。
李齐微微睁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小和竟然把这些都记住。
小和念几条，说：“全部都记在大脑里，可以把这些告诉你，告诉警察，有用吗？”
李齐有些激动：“有用！”
这些东西，就是他搬到浦溪路三十二号，费尽心思，接近胖哥，偷装窃听器，用尽切手段想得到东西！也是阿天，好好警察不做，装成混混，跟胖哥这些毒贩打成片，想得到东西！
谁能想到，这些东西竟然就这
记在小和脑袋里！
小和条条地念，将语音信息条条记录下来。
念完之后，他告诉李齐：“都念完，你别睡着，等你好，全部发给你。”
“发给刚刚那个号码。”
小和拒绝：“不要！只相信你！”
李齐看着他，小和又哭。
“你快好起来，妈到底去哪里，她有没有事，你能不能快点好起来，去找她？”
李齐肚子被捅刀，失血过多，已经说不出话。
小和跪坐着，抱着他脑袋，枕在自己膝盖上，眼泪又开始流，滴滴打在李齐脸上。
他害怕李齐就这死，他不知道那个人还有多久才会赶到。他遍遍问李齐：“为什不能叫救护车啊？报仇比自己命还重要吗？都告诉你，你把他送进警察局吧。”
警察能相信吗？李齐迷迷糊糊地想，假如警察能相信，他也只相信阿天这个警察。
李齐渐渐闭上眼睛。
小和看着他伤，他平静神情，大脑片空白。
李齐就这恨他爸吗？报仇比自己命还重要。他仇恨定很深，很沉。他定很恨他爸，也恨他妈，还恨小和。小和太无能，被打十几年，从不反抗，还帮他爸送货。他们都是间接加害者，害死李齐妹妹。
所以李齐那时候才会那厌恶他。
阿天踢开大门，他赶到。
他没来得及顾上小和，他看看李齐，把背起李齐就往楼下冲。
只留下句话，“把他送到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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