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连握紧它都困难。
他知道它活不成,就是这种和死尸斗争过程却让他更为心惊。
人鱼就那搏斗着,直过十几分钟,那鱼动作终于缓。
年幼他拿着刀用尽力气,下下把鱼头剁下来。
鱼处理好,墙壁上都是血,整个厨房里惨烈得如同分尸现场。
他默不作声地清理着乱糟糟厨房,然后做道清蒸多宝鱼。
后来,林向岚对那道菜赞不绝口。
因为鱼是现杀,点腥味也没有,肉又鲜又嫩,调味也非常合适。
他却口也没有吃。
从此以后,他对厨房有阴影,也不喜欢自己做饭。
此时此刻,站在殡仪馆床边,摆弄着父亲尸体,他就想起那条倒霉鱼。
当他面对着那种惨烈景象,内心之中有种强烈恐惧,似乎正在无声嘶吼。
他艰难地忍着恶心,手指在滑腻冰凉内脏里游动,用他微薄法医知识,辨认着器官状况。
他用手机录像,笨拙地用刀片切下几块肝脏组织,放在放有不同溶液检验盒中。有几份是纯酒精,有是福尔马林。
做着这切时候,他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是麻木,心里想只有“要做完这切”,“必须要搞清楚林向岚死因”,“开始就不能停下来”。
还好尸体已经放置很久,又被解剖过,没有多少血污流出来。
取好内脏切片,他开始穿针引线,点点再把尸体缝上。
冰冻过尸体又硬又滑,有几次,针扎在手指头上。
他咬着牙,让自己静下心来,直到全部缝好。
整个时间比他预计得长些,等他全部忙完,汗已经浸湿后背。
门外响起敲门声,还有工作人员需要给林向岚化妆,布置会场。
他哑着嗓子叫声:“稍等。”
然后他稳定心神,摘下手套,把尸体衣服穿好,又把各种解剖工具用纸巾裹着放好,藏在身上。
切恢复如初,就像是什也没有发生过,他这才站起身,打开门。
有殡仪馆工作人员进来,给林向岚进行化妆,顾言琛也还等在门外椅子上。
他共花五十分钟,别人大概都觉得他是伤心地在里面哭,有人过来安慰他,特别是顾言琛,轻轻拥抱他下。
母亲去世得早,这是他人生之中第次正式参加追悼会,没想到就是自己父亲。
林向岚闭合双眼,躺在白色花朵之中。
追悼会气氛沉重,所有人都穿着深色衣服,安静坐在现场。人们送来花环还有花圈从殡仪馆大厅直排到大门口外。
这次追悼会是顾言琛主持,中间市局几名同事领导进行简短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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