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
“……可能是山中生存不易,又吃生肉血食,那孩子虽然不满十岁,身体却很糟。”
秦逯觉得这孩子身都是病,他在山中采集草药,治个多月都没见太多成效,那孩子不是人而是狼,完全不懂人世间切,不是啃咬就是抓挠,秦逯废好几件衣服总算让这头小狼知道他并无恶意。
孟戚听得入神,兽哺婴孩说法古来有之,不过喂次两次天两天那叫祥瑞,证明这孩子生来不凡,将来会有大出息。如果直这喂下去,茹毛饮血,那就是妖。
翻开史书野传,上云山狼啊虎啊包括猴子都被碰瓷好多次。
太京龙脉敢确定自己有意识以来,上云山就没出过这种事,全是胡编乱造。
“后来那孩子如何?”孟戚问。
山雀不明白好端端怎说起这些,不过听着怪有趣。
于是它忘从草堆里飞起来,就这顶着几根草,趴在草窝里摇头晃脑。
“唧唧——”
山里没妖怪,生不蓝眼睛妖子,狼为什不吃孩子?是不饿吗?为什要养小孩?
这连串叽叽喳喳下来,纵使这种生于沼泽山溪附近雀鸟声音婉转,墨鲤依旧觉得脑中片空白,被高低调子不同“唧噫”灌满耳朵,头重脚轻。
孟戚拂袖,劲风裹着山雀在半空中翻个跟头,摔到更厚更密堆草里。
“不会说人话边去。”
山雀愤怒地蹦出草堆,看见墨鲤无奈地朝着自己笑,它顿顿,然后扭头扎进溪流,凭空消失。
“你气他做什?”
墨鲤揉额头,提醒孟戚他们还在人家地盘上。
“放心,没走,在听们说话呢。”孟戚笃定地说。
龙脉在灵穴附近不需化形,只要墨鲤与孟戚不用传音入密,山雀就能继续偷听。
孟戚扫水流眼,慢条斯理地说:“只要他别鲁莽地飞去芦苇荡就成。从前没被发现,是因为他对人没兴趣,更不认识西凉人。现在知道阿芙蓉背后有这多事,冒冒失失地跑过去,阿颜普卡又极有可能从阿那赫多山龙脉那里知道飞鹤山原形,岂会放过只行为怪异山雀?”
地底传来沉闷声响,像是水流,又似猛兽翻身。
墨鲤:“……”
他觉得飞鹤山龙脉快要气死。
“生气到不想露面,谁都不见,最是安全。”孟戚慢悠悠地说。
飞鹤山龙脉想要打架,然而刚才见本相,他觉得自己在家里也打不赢太京龙脉。
更气。
既生太京龙脉,何生飞鹤山?
要是没孟戚,那条漂亮鱼可能就是自己小伙伴。
鱼与水最相配,飞鹤山这多水,还能吸引不来新生龙脉?山雀相信就算自己蹲在家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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