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子说得兴致勃勃,孟戚嘴角抽,有种不好预感。
当年他压根没听过山神庙灵验说法,而山里传闻来来回回就那些,狐狸黄鼠狼或者仙鹤化人,报恩或者报仇。山神般在故事里充当主持公道打圆场收拾残局,再把妖怪顺手抓回去,从头到尾连个名字都没有。
能让孟戚最后怀疑飞鹤山到底存不存在龙脉,肯定是没有“灵验”这说。
之前孟戚听村民提到山神庙特别灵时候,差点以为飞鹤山龙脉转性子呢。
“大夫,事有不对。”
“嗯?”
“……飞鹤山龙脉不会轻易露面,这边可能有阿颜普卡人。”
山神庙里道人笃定地说北边要来贵客,如果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巧合,自然是身份有鬼。
“阿颜普卡如何知道们会走这个方向?”
“飞鹤山七水环绕,不用搭船就能进山路只有这条,特别是那条十里河湾芦苇荡,藏个千八百人不成问题,怀疑是西凉人老巢。如果们看重龙脉,必然要自己先来探看番,而不是立刻跟他们动手……”
孟戚顿顿,然后沉声继续道,“当然还有个可能,那就是这座山神庙真很灵验,名声远播。假使们刻意打听,必然是要到这里来看,阿颜普卡人坐在庙里哪儿都不用去等着就行。”
说话间,已然进庙门,只见后面绕过来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道人。
这道人没有戴着道观,也不拿拂尘,袍子上都是污渍尘土,说是出家人,其实更像是打杂火工道人。
德子将手里提着菜干递过去,笑着招呼道:“这两位老丈是荆南来寻亲,还要往山里去,听说咱们这里山神庙灵验,过来看看。”
道人步履沉重,体虚气浮,不像身怀武功样子。
他眯起眼睛,粗声粗气地说:“庙有甚好看,心诚则灵,山神又不庇佑外人。”
德子噎,讪讪得说不出话。
孟戚则是微微皱眉作出不悦神态,曼声道:“无甚好看,可也没什见不得人地方,老夫倒是从未听说过什神佛庙宇,还不许外人来看。”
道人听官话,猛地愣,重新打量起孟戚。
“看就看罢。”道人硬邦邦地扔下句话,转头进左侧厢房。
那边有个露天灶台,道人之前蹲在那里烧火,又有杂物堆挡着,所以他们乍进来没见着人。
墨鲤用眼神问孟戚:是阿颜普卡手下?过得这惨?
孟戚坦然地回望:不然村民还会替他做饭吗?这里又不富裕,最多偶尔送点干菜馒头!
“……进正堂就是神像,老丈这边走。”德子把人带来,不好晾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招呼。
墨鲤也给他面子,随着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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