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抓到,只老衲说不算。”
元智和尚合掌念佛号,墨鲤灵机动,掏出钱袋问秋景:“听说元智大师买孟兄行踪欠你们风行阁银钱,只好抓飘萍阁杀手还债,不知欠数目是多少,还上,这个人交于罢。”
秋景被噎住。
元智欠是人情债,可这债怎来呢?是卖眼前之人行踪?
墨鲤说得情真意切,听得人不知该摆出什表情。
“咳,墨大夫说笑。”秋景摆摆手,撑着面子笑道,“钱是不费什,只因飘萍阁向来诡秘,只管杀人,每每发生命案,等去抓时候已经迟步。好不容易把人抓到,往往不是死就是疯,实在问不出东西。近来吾等又发现飘萍阁极有可能与天授王有瓜葛,元智大师心系悬川关战事,愿为风行阁出份力,风行阁感激不尽。”
说着就朝元智和尚深深揖,腰都弯大半截。
风行阁众人极会看眼色,齐齐跟着行礼。事情下就从银钱上升到西南安定。
墨鲤暗叹声,将钱袋揣回去。
——孟戚不在,他说不赢秋景。
想念嫣红褪色成粉衣裳都能说出段佛偈国师。
唉,行走江湖,没有孟戚不行。
***
孟戚不知道墨鲤这时在想念他。
他还在追人呢。
远处升起炊烟,崎岖乡间小道上行驶着辆吱呀作响牛车。
车上堆满满干柴,赶车汉子身边坐着个怀里抱着蓝布包袱少年。
两人满身满脸褐黄尘土,少年穿得还行,赶车汉子却是身洗得发白,补丁撂着补丁短褂。
此刻少年靠在车辕上打瞌睡,脑袋点点,赶车汉子时不时地扭头看顾少年,生怕这孩子睡糊涂摔下车。
他们身影映着逐渐下沉太阳,俨然是外出赶集穷苦百姓,因住得太偏远,出趟门得颠簸天。做父亲偏疼儿子,任由他疲累打瞌睡,慢腾腾地往家赶路。
——只是看起来。
孟戚在心底发笑:装得不错,牛车也赶得像模像样。
乍见这情形,可能不会怀疑赶车汉子身份。杀手能够隐于人群,可仓皇之间上哪儿去找头牛?
然而在孟戚眼里,却是杀手抢别人牛车,那少年压根不是打瞌睡,而是被点穴道。牛车速度慢,赶集套车都用驴跟骡子,牛车天都能走多久?满身满脸黄土,还均匀地分布在赶车汉子左侧跟少年右侧,显示他们风尘仆仆奔波许久。
笑话,现在日头不厉害,中午那会可是够呛。
牛是百姓最值钱家当,顶着大日头赶出来岂不是虐待牛?哪家能这办事?
以及,颠簸天就带回车柴火?
这是什破集市,没别能买?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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