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和尚重重地叹
口气，埋头赶路不忘絮叨，“施主，受人恩惠听人驱使，这是因果。旁人收钱你去杀人，同样是因果。你还那个人
恩惠，可被你所杀人呢？他们因果该往何处讨要？”
“死人不配有因果。”
刀客呛咳完，丝毫没有领情，他看着元智后脑勺冷笑道，“死，就什
都没有。”
墨鲤微微皱眉。
元智没跟刀客掰扯来世轮回、地狱受苦之类套话，他把布袋放下，定定地看着刀客说：“那些因果不在被你杀死人身上，而在你心里。”
刀客面无表情，这次连讥讽都懒得出口。
行走于黑暗之中人，根本不信那套。
倒是墨鲤若有所思。
医者能看出许多东西，关于飘萍阁事情墨鲤没办法，可是属于刀客自己秘密，墨鲤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先天不足，本该夭折在母腹中，意外地得到
股灵气滋养，才能顺利地来到人世。
刀客自己不具备主动吸纳外界灵气能力，他实打实就是个“人”，不是妖怪。
通过服食天材地宝获得灵气也不是这个模样，这股灵气不是消耗品，更像是填补先天不足空缺。同样，旦灵气抽离，刀客很快就会内腑衰竭而亡。
如此来，这股灵气来源就很清楚，它是良药，也是份礼物。
有人，或者更直接地说，有条龙脉遇到个快要胎死腹中妇人，为让她孩子顺利出生，给道灵气。
正是因为未出母腹之前就拥有，灵气成为传说里先天之气，所以它能长期稳固地停留在刀客体内，没有消散。
夭折孩子，变成生来不凡。
换成话本，就是段传奇，这孩子将来必定能做出番大事，甚至青史留名。
可是世上事不会像话本那样发展，龙脉随手给出灵气，让个本该死去孩子顺利诞生，可迎接他红尘给予是不幸跟伤痛。墨鲤不知道这孩子父母如何，不知道这孩子七岁以后究竟遇到什，伤痕代表他被折磨，受到殴打虐待，甚至不能作为“人”而活着。
后来孩子终于逃脱，开始苦练武功。
也许这就是他口中恩情，个带他脱离苦难，让他有机会学武功人，飘萍阁主人。
如果这就是刀客人生，是他为飘萍阁效力原因，那刀客现在这副模样，墨鲤点都不觉得奇怪。
无论是孩提时代，还是作为飘萍阁杀手，刀客所见都是黑暗与杀戮。他并非没有善恶，而是根本没见过善，这正是元智和尚所说因果在心。
个没有善恶之心人，不会感觉到自己错误。
倘若有天他知道，会怎样？曾经杀过人做过事，会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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