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呢,底层兵丁就要吓得睡不着觉。”
那书生讲古被打断,面现怒色。
“这位兄台,楚军四十万,陈军八十万,史书上记载得明明白白!”
“可那书上写明明白白,还有‘号称’二字。”旁边车队里有个公子哥儿也来凑热闹。
书生脸色涨得通红,他忽略那两个字,是为令听者更加感慨,然后他借势抒发通再做首诗。夸大其词怎,诗篇里面千啊百,也不是个具体数目。
“陈朝当时背水战,楚军迫不及待要攻下太京,双方都压上全部兵马,这场大战没有百二十万人,也有八十万人参与!”
面对书生振振有词,孟戚叹口气。
他为什要跟个只会纸上谈兵人辩驳?
书生把他无奈当做词穷,便义正辞严地说:“如此惨烈之战,难道因为死得不够多,就不值得叹惋吗?八十万与百万有何区别?战火连天,逐鹿权柄,而后家家举丧,岂不痛哉?”
有墨鲤在旁边,孟戚觉得这次不开口不行。
——他不想跟这个书生般见识,可是对方不依不饶。
“你可知青江宽几许?艘战船长几许,可载几人?八十万大军乘上战船,在江上字排开,能延绵多少里?如果仅限太京这段水域,陈军与楚军陈列完毕,两军能相隔多远?”
那书生瞪圆眼睛,想要说什,却实在找不出话。
“这世上有人博览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安邦定国,然而有人就只会背背书本上数字。”公子哥哈哈大笑,还叫附近不少人也过来看热闹。
书生顶不住压力,黑着脸说:“阁下说得这般头头是道,想来是知道答案,愿洗耳恭听。”
“不敢。”孟戚没揭露答案,只是说,“有心人去查,想得出答案并不难。青江不是长江,它没有那宽,如果八十万水军登上战船。这场大战就要从水战变成陆战,因为这段江面已经被挤满,船挨着船,不分彼此。”
“阁下如何确定船只大小与长短?”书生极力挣扎,强辩道,“难不成当时你在不成?”
“自然不在。”
孟戚这话出乎墨鲤预料。
然而孟戚说是实话,青江之战他没有参与。
“……但世人都知道件事,大军行进,需要携带辎重与粮草,遇山开道遇河架桥。路大军,人数实打实地超过五万,然而真正能上阵打仗可能连万都没有。楚军昔年号称四十万大军,实则只有二十万人,精锐更是只五万。这五万大军不仅仅是水军,还有骑兵步卒在岸边扎营。陈军数量可能多些,然而参战人数也不会超过两万,陈朝气数已尽,还要留有守城之军,去哪儿找那多人?”
孟戚作为打过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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