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懒。”秋红声音近些,她问道,“好香啊,这是在煮豆粥?”
“嗯,泡夜豆子,现在煮开。”
“柴火不够吧?”秋红忧心忡忡地说,“豆粥煮得不够久,怕是不行。”
墨鲤只是笑,没说武林高手从来不怕没柴火。
秋红走,又是个早起提井水人。
“哟,这屋子住人?是宁道长带回来?”
“暂住几天,过阵子还要走。”墨鲤好脾气地回应着,并不因为跟对方素昧平生,就不理会对方。
“没事没事,看来是照顾宁道长生意人。”
说话人嗓音很粗,他笑着说,“拿路引,不是有技之长,就是有亲可投。要说啊,荒年饿不死手艺人,真羡慕啊!”
墨鲤避开谈自己,只是说:“这里也不错。”
“可不是,除穷,没缺点!”
那人笑哈哈地走。
炉子上豆粥还在咕嘟咕嘟冒泡,香味慢慢飘进来。
没有米香味,只有豆子。
孟戚下意识地摸摸肚子,好像有点饿。
他慢吞吞地坐起来,头发还是散着,衣服也没穿好。
墨鲤自然能听到屋内动静,他隔着门问句:“醒?”
“没想到大夫还会做饭。”孟戚手指动动,有些迫不及待。
“生个炉子煮点豆子,还谈不上会厨艺。”
墨鲤这话还真不是谦虚,他作为人,在世上只活二十年不到。
要读书学史,要学歧黄之术,还要学武,哪来时间学厨艺,秦老先生也没教过他这个。东西能煮熟,饿不死就行,熬药总要生炉子,墨鲤对这个倒是拿手。
孟戚走到窗前,因为糊得太严实,他只能看到个隐约人影。
“怎想起来做豆粥?”
“不是豆粥,借附近石磨,把豆子碾出浆,煮沸给你做药喝。”墨鲤手里握着把破扇子做样子,炉子上火旺得很。
孟戚闻言愣,就这披头散发地推开门,正对上坐在屋檐下,有下没下扇炉子墨鲤。
墨鲤派从容,完全不像是早起干活模样,悠闲得手里就差卷书。
炉子上是个瓦罐,里面豆浆滚得更加厉害。
“怎这个也能治病?”孟戚好奇地低头。
“……能解毒。”
墨鲤顿顿,不等孟戚反应过来,又很快地说,“救急解毒还是成,你就算,反正滋味也不差,价格也便宜,墙角还有大半袋子呢,够们吃三天。”
“……”
三天都只有这个喝吗?
孟戚忍不住瞪着墨鲤,庄稼汉都能被饿得头晕眼花。
“哦,也能做豆腐。”墨鲤偏过头说。
“这还差不多……”
孟戚还没嘀咕完,墨鲤忽然问:“不对,你经常什都不吃,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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