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眷、官府中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何大夫无需惊惶,正是为此事而来。”墨鲤看着何大夫,暗示道,“心脉受损,也还能再挨日两日,开药方,告诉病患不可动怒也就是。”
何大夫定定神,还是心慌。
墨鲤顺势道:“如果何大夫不嫌弃,愿暂时充作药铺大夫。”
何大夫大喜,随后他茫然地看着墨鲤从行囊里找块青黛,在脸上涂涂画画。
“这是?”
“小河镇面之缘,若是被认出,扯将起来,反而麻烦。”
墨鲤给自己加粗眉毛,又找些黑色药粉,加入面脂之中给脸糊层,肤色立刻变得粗糙微黑。他找何大夫要件厚实棉袄穿在身上,还在腰腹处填几块布巾,站起时身姿改变,微微驼背,转眼间就似变个模样。
何大夫看得目瞪口呆,连声问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易容术?
“微末伎俩,怎谈得上是易容术。”墨鲤又拿何大夫顶狼皮帽戴上,冬天本来穿得就多,如果刻意低着头,迎面走都不定看清对方长相。
忽然外面传来阵喧哗。
“大夫呢?这里大夫呢?快出来!”
“……这快?”何大夫倒吸口冷气,他咬牙,出去。
兵丁们不知道从哪里找顶轿子,现在扶着人进门,刘常面色如金纸,嘴角还挂着血丝,副濒死之态。
何大夫惊得全身僵硬,他几个徒弟看这病患脸色,心里也暗叫不妙,不敢上前。
“后堂,去后堂!”何大夫回过神,张口就找理由,“这边再严实都有风,去后堂!”
兵丁们手按佩刀,寸步不离把人抬进后堂。
药铺里下涌入这多人,乱成团,杂仆看到墨鲤时候,脑子也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
何大夫侧身挡住兵丁部分目光,让墨鲤有机会碰到刘常另外只手。
墨鲤搭下脉,发现刘常平日里就郁结在心,伤肝劳肺,现在是起发作,比预料还要凶险。实际上墨鲤只砸中刘常鼻梁,与性命无碍,而陈重那下也不至于让人送命,现在这般说是阴差阳错,却又透着丝不对。
墨鲤又混到刘常左手这边,继续搭脉。
——刘常体内,居然有股灵力,正在修补受损心脉。
这股灵力非常微弱,好像是潜伏在筋脉里,遇到危险才会被激发出来。
墨鲤心情复杂地放下手,刘常可能吃过株灵药,还是有灵性,只是身为凡人,根本不能完全化用,只得小部分灵华药精。
有灵性草木,是很不容易出!就被这吃,墨鲤很心疼。
然而刘常此人虽然无礼,但罪不至死,既然如此,是生是死,还是看天定罢!
墨鲤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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