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县示意自己幕僚陪坐,自己坐主位,笑眯眯地说,“这还是老夫第次接到你名帖。”
投帖拜谒是很正式礼节,墨鲤虽然常来衙门,但都是为他事。
这年月,稍有身份人,哪怕亲戚之间见面也要事先打发小厮去送个名帖,算是打个招呼,不告登门是很不合礼数。
知县般都住在县衙后面官宅,竹山县是穷乡僻野,连官宅都是薛知县来之后重新修,这个小院墨鲤是第次来。
“薛令君客气,此番前来打扰,是受老师指点。”
薛知县闻言笑得眼睛都成条缝,嘴里却谦逊道:“老夫虚度几十载光阴,虽然不及秦老先生博学多闻,但些许本事还是有。”
说罢看着墨鲤,就像看着自己子侄之辈,还有些期待神色。
旁边李师爷顿时觉得牙酸,他觉得自己东翁老毛病又犯。
——想抢人徒弟。
至今为止,这犯病对象,都只是墨鲤。
谁让墨鲤是秦老先生弟子呢,良才美质,可遇不可求。
自己找徒弟,那是遍寻不着,看谁都是歪瓜裂枣,忽然来个杰出之辈,偏偏是别人徒弟。这就像走在街上,看别家婆娘总比自家好看,议论别家儿子发现都比自家有出息样。
然而抢不过啊,连李师爷这个不懂武功人都知道,薛知县武功差秦老先生好大截,十多年过去,现在能不能赢过墨大夫都是未知之数。
墨鲤动作顿,心里无奈地叹口气。
“……在下怕是要让薛令君失望。”
“嗯?”
薛知县愣,其实多年过去,他早就不想什收徒之事,现在只是想显摆下秦逯不能之事。
“此番前来,不是来问医道之事。”
墨鲤说得很委婉,薛知县却知道什意思,他不解地问:“秦逯精通歧黄之术,他不明白又要你来询问老夫事,不就只剩下毒吗?你不是为这个前来拜会,又是为什?”
“……”
还因为薛令君你是朝廷命官,虽然待在穷乡僻野,也能从各种渠道知道天下大势啊!
墨鲤哭笑不得,难道他在薛知县心里,就是心钻研医术哪儿也不想去大夫?
“薛令君说笑,想承老师之志,云游天下,济世救人。”墨大夫想想,决定把秦老先生拿出来做借口。
薛知县惊,旁边陪坐李师爷也连忙摇头,开口就是劝:“墨大夫,不是给你打退堂鼓,现在这世道,到处都是兵荒马乱,政令不通,强匪遍地。就拿圣莲坛来说,除那些居心叵测之辈,盲从者都是苦命人。你若是遇上,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那些个信奉圣莲坛村子,村民不辨是非,也不分好坏,只知道拜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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