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是古神情绪变化太大,还是他跟盖密尔默契度不够?怎理解不呢?
盖密尔在面具后无声微笑。
当詹森迟疑时候,盖密尔发现自己特别想看他为难模样。
***
明明没有人划桨,贡多拉还是在夜色里轻缓地向前滑行。
威尼斯不像伦敦,这里有更先进电灯,亮度很高,不会弥漫着呛人气味。
不过,这需要工人挨个去扳下闸门。
所以灯亮得很慢,隔几十秒才会多出盏,照明集中在较为繁华街区,大多数水道上还是片漆黑,只能遥望着有路灯桥梁,穿过座又座石桥与木桥。
“人类能跳过房顶,爬上那座钟楼吗?”盖密尔认真地问。
绕半天路,海神发现威尼斯水道太复杂,明明看起来是最近路,结果水道忽然个大转弯,距离那座钟楼更远。
什,上岸走路?
这座城市是由根根巨大木桩打入水下,又在这些密集木桩上方铺石板与砖头建造出来,有时两栋房屋之间都没有小巷,只有水流。
街道往往只存在于排房屋单侧,绕都绕不过去。
能容纳较多人流只有中心城区广场,以及繁华港口码头与商业区。
想要走近路,就只有跳过房屋门口木板,或者踩着屋檐穿过街区。
“身手灵活话,应该没问题。”
詹森回忆遍约翰在东方快车上亡命奔跑,确认无误。
“但们衣服不行。”詹森低头看自己这身英国绅士装扮。
“算,从水里观察方向。”
盖密尔身后影子浸入水中,像卷薄薄毯子。
暗沉水域仿佛片死寂森林。
无数密集木桩沉默地支撑着这座奇迹般美丽城市。
它们完全接触不到空气,只能透过水波仰望稀薄阳光,曾经滋养着它们阳光。
海水让这些木桩漆黑、坚硬……熬过最初腐蚀之后,它们几乎没有什变化,只有那层层覆盖藻类与零星贝壳。
庞大阴影游曳在水中,试图找路时候——那些沉默木桩忽然苏醒,贝类藻类纷纷脱落,房屋也开始震动。
水面上人类发出惊恐叫声。
阴影以极快速度离开水底,沿着贡多拉尾部蹿回盖密尔身上。
盖密尔睁开眼睛,刚才分离出去阴影就相当于他部分,只是没有思想。
“发现件有趣事。”
盖密尔环视着四周那些正在摇晃房屋。
“难道水下有什东西?”詹森俯头望去。
“城市地基是片森林……曾经规模很大,生机旺盛森林,或者说,不止片森林。全是几十年几百年木料,这样树木即使被砍下,失去根部,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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