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让约翰差点切到自己手。
他扭过头,发现炉火照不到暗处竟然还坐着个人,如果不是对方主动招呼,他可能都没有发现那里有人。
那人推开面前锡酒杯,他手指修长、灵巧。
看就不是做体力活人。
“是詹森医生,很高兴看到你精神不错样子。”
那人站起来,往前走步,来到炉火笼罩范围,他面容也从暗影里出现。
黑色长外套,裁剪合体短马甲,加上苍白英俊容貌,别说出现在这家老旧酒馆里,就算在伦敦咖啡馆里也不会有人责怪这位绅士穿着不得体。
詹森医生右手拿着块金质怀表,拴着细长链子没入衬衣口袋。
“你比预计苏醒时间早半小时,准备吃完晚餐再来看你情况。”这位医生很年轻,可能只有二十来岁,黑色微卷头发梳理得很整齐,他有双浅蓝色眼睛,戴着个单片眼镜,脸上在笑,眼底却没有丝情绪。
这不是约翰喜欢打交道人群。
不过在这种时候,任何个遵循社交礼仪、愿意交谈人都比冰岛人强。
否则感谢都不知道要怎感谢,打听情况更是无从谈起。
约翰现在身上个便士都没有,他强忍着饥饿,主动伸出手:“你好,詹森医生,你可以称呼为约翰。你是英国人?”
“是,在这个镇子开家诊所。”
詹森医生没有跟约翰握手,他很自然地转过身,切两片面包,然后把盘子递到约翰手里。
“你应该补充体力。”
约翰只能接过盘子,再给自己盛碗蔬菜汤。
“很抱歉,诊所太小……昨天们在海里捞上来七个人,你是唯没有明显外伤,也没有高烧不退人,所以请酒馆老杰克帮忙照顾你。”
詹森医生坐在旁边椅子上,解释句约翰为什会躺在储物间,然后就看着约翰吃东西,沉默数分钟之后他突然毫无预兆地问:“你们在海上遇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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