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矛盾。
人生如果能够不那复杂就好,他忍不住这样想,前天还想好要形同陌路,可是听到这样消息,心里却还是非常痛苦。
邢乐是变,可是这些年,邢乐到底经历什,让他宁可忍受这种性虐也要在韶光继续打拼,这都是夏庭晚难以想象。
邢乐直都没有回复。
……
去香山前,夏庭晚精心打扮下。
他之前其实也是很想见苏言,但心里那关没过,总有种不能承认、也不能太有企图心心理防线。
可是这次不样。
夏庭晚把头发吹得利落些,把刘海往侧边拢拢,眉毛也修整得工整漂亮。他喷点Hermes大地香水,又换上件不对称设计范思哲丝绸衬衫。
最后对着镜子照会儿,最终还是没给伤疤做太多遮瑕。
或许是每天对着这道伤疤看得久,渐渐也觉得习惯,那到底是他人生境遇中固有部分。
不上镜情况下,面对着苏言,他虽然想尽可能美貌,却也不愿意失去太多真实。
赵南殊在楼下开车接他时候,乍看都楞下,随即又忍不住笑起来,说道:“今天精神得很啊,老板。”
夏庭晚直都是很爱美男人。
他喜欢色彩斑斓设计感强衣服,以前在香山衣帽间里有整面柜子花衬衫,特别喜欢晚上时穿出去。
他眼睛美得耀眼,恰好鼻梁不是高得锋利,中和下来,反而却可以驾驭很多风格浮夸鲜艳衣服。
苏言为此逗他,说他就是孔雀性子,恨不得把大自然里最绚丽颜色都长在身上。
他直觉得那是种夸奖。
到香山时也入夜,过来开门又是温子辰。
温子辰似乎是刚跑步回来,穿着运动装,额头和脖颈上还带着几滴汗珠,他看到夏庭晚时,很是敏锐地上下打量下,或许是衣着和打扮上让他感觉到丝不同寻常。
但是他没多说什,而是很迅速地露出熟悉温和笑容:“夏先生来,刚刚和言哥运动回来。”
他说着请夏庭晚进来,苏言正好也正在前厅喝水,也是穿着身黑色运动服。
夏庭晚忽然又感到阵不适,苏言和温子辰衣着都很家常,可是对比之下,却让他觉得自己昂贵衬衫穿在身上有种黏腻。
有时候,相比起他偶尔想起苏言和温子辰发生过关系锥心刺痛,这种温子辰正在步步渗入苏言生活感觉,更让他感到如鲠在喉。
“回来啦?”苏言走过来。
夏庭晚点点头:“普吉岛不能去拍摄,所以提前回。”
“夏先生,这晚还过来。”温子辰在旁倒杯茶递过来:“今天宁宁睡得有点早,就不要叫醒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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