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凌可散散步。
十
月初
天气已经微凉，两人双手揣着裤兜，慢悠悠地晃在小道上。
天已经彻底暗
，除校园里零星几处路灯照亮来往学生匆匆面庞，几乎没什
人再认出他们。
途经书香园，戚枫脚步拐，低声说句“走这边”，就带着凌可往园内而去。
“她叫孙曼，她说，她喜欢
六年。”戚枫嗓音幽幽响起，像骤然飘落片树叶，没有什开场白，刚出现，就融在夜色里。
但戚枫这句话里“六年”，却像是根针扎在凌可心窝上。
他在边上恍惚地回想，自己喜欢戚枫有几年？
如果从初二那年年底起算，大概也有五年吧……或许更早？
许久之后，凌可才回声“嗯”，示意戚枫继续。
“但是高二上半学期时候才知道她……当时，和朋友打完篮球回教学楼，没看路，撞到她，她膝盖蹭破好大块皮，还流血，看起来很严重……当时很紧张，抱她去医务室，陪她包扎完，又亲自送她回教室……之后几天，也去看过她，还给她买点吃……”戚枫絮絮地说着，偶尔停下来回忆，“就因为那次事件，学校里曾有过阵子风言风语，说对她有意思……”
凌可忽然明白那个女生为什会对戚枫如此执着。
他见识过戚枫温柔，在报到那天扶食堂里摔倒女生，军训期间又去帮助中暑晕倒女生……戚枫能对跟他毫无相干路人都如此，何况是对个被他伤到女生。
也许会有人觉得，戚枫这种行为是花心表现，凌可以前也这认为，毕竟他这种天性冷感人很难理解戚枫为什会有这种多余同情心。
但现在不，当他见到戚枫在看完那场打拐电影后偷偷躲在洗手间里流泪样子，他明白，世上就是有这类人，你说他圣母也好，同情心泛滥也好，他就是天生心善，和凌可天生漠然样，是骨子里带来性格。
刚好戚枫还长得好看，又对自己魅力毫不自知，那他善良，就会成为种原罪。
“你知道，这种流言蜚语直伴随着，从来没放在心上过，”戚枫说这句话时语气稍稍急促些，“而且过那阵子，跟她就没什交集，风言风语也很快就过去。但没想到，这件事会给她带来这深影响……她以为，后来不再找她，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
戚枫闭闭眼睛，似乎很难认同对方想法和三观。
顿两秒，他继续道：“她说，当时传那些绯闻女生还开玩笑说她是看上过最丑个女生，那时候她就下决心要去整容……就在几个月前暑假，她去动眼睛、鼻子，还在脸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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