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饰。他倏然抓紧口袋中发卡。
席莫回来到他身前,瞧着这个男人瞬间因为自己变得期待又无措样子,他举起小酒杯,透过玻璃视线落在他紧绷下颌上。枪客在外态度有多懒散淡然,在他面前就有多笨拙在意,席莫回自从发现其中反差所带来乐趣,就难再停下来。
席家大公子在酒杯边轻轻呷半口,含着汪烈性酒汁,嗓音在酒液烧灼下哑个声调,眸色暗暗,对他说:“外乡人,来取你心。”
桓修白上前攥住他手腕,席莫回松开手指,玻璃酒杯失去依凭,骤然下坠,清脆地摔碎在地上。
那碎声仿佛是道暗号,等待已久黑暗汹涌过来,灯泡炸裂,人群嘶喊,惊恐地从他们身边慌忙逃窜。他们平静地像两颗海啸中石柱,身体贴近身体,谁也没向四周混乱多看眼。远处桌子纷纷打翻,泼洒酒液散发出浓郁酒精味,直窜进鼻腔,麻醉神经。
桓修白握住他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早就拿走。”
席莫回怡静地说:“帮杀他们。”
道火光在昏暗中爆起,它不再是那个谨慎克制左轮手/枪,时光轮转赋予它厚重威力。重火力霰弹枪枪管炽热,大面积扩散形成弹幕精准笼罩所有想逃离活动物,轮转弹膛“咔咔”作响。桓修白目视周围,神情冰冷宛如机械,他咔嚓声退膛重新填满弹药,四面寂静无声,唯有席莫回有频率呼吸声。
他转过头,满身硝烟味,面对席莫回时,又成那个满眼溺爱外乡人。
远处残存点灯火在席莫回眸子里闪耀,灯火阑珊处,他们不约而同地仔细端详对方样子。
第次,桓修白脸没有被粗黑小栅栏分割开,席莫回打量着他紧绷嘴角中隐藏坚毅,忽然想故意打破他满脸郑重。
于是他踮起点脚,羊皮底子软面鞋贴在绷直脚后跟上,伸出手在枪客头顶比划下,脚跟啪嗒落地时,他说:“比你还高点。”
外乡人脸上闪过丝窘迫:“点而已。”
“外乡人,还没问过你名字。”
“桓修白。”桓修白回想起处小细节,上个轮回中,悲哀老男人在窗口祈求他躲开席墨之时,明明也没有问过他名字,却急促地叫出来。
原来,他是在这里,在此时此刻告诉情人。
“怎会有人姓桓,好奇怪啊……”席莫回呼吸频率变急,酒精开始在胃部挥发,他手脚身体都不自觉酥软起来。
阵春季特有暖风吹来,湿润地拂过黑色长发,波荡起墨色涟漪。
树叶摇晃,水滴垂坠而下击打出窃窃私语般“莎莎”声,长久干旱结束,沙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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