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须死。
“席莫回,你身为席家长子,要枉顾家族气运吗?”
“怎会有你这种儿子!”
“你生来就是个错误,就不该冒险生下你!”
“哥哥……哥哥又要离们而去吗?”
“生来又不是只为你们而活。”席莫回斜睨他们眼,痛快地拔出长剑。他忍着心头钝痛,咽下两口血,吹声口哨,枣红马踏着蹄子奔到他身边来。
他把桓修白身体搬上马背,最后拢起手掌,对情人说着悄悄话:“你不会死。你早就没有心。”
没有心?那他心……究竟去哪儿?桓修白昏沉地想着,他意识不清,抬起沉重眼皮看眼,席莫回背过身去,血染红银色长发,随夜风飘拂,红得鲜艳无比,宛如烈焰,危险夺目。
席莫回胸口开个洞,面对家人指责,在倒下之前,释然道:“你们认为是个错误。可现在有人不这认为。足以证明,你们也不是完全真理。”
心脏停摆,他倒在黄沙之中。席家人面目逐渐隐没在无良镇背景中,席莫回听着马蹄嘚嘚渐行渐远动静,安心地闭上眼睛。
他走,他去找。
有什可遗憾呢?对他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结局。
无法平行时间,不该相交两条线,命运在他身上反复作恶,他难道就要生生世世受制于规则,被尽情玩弄吗?
他沉入大地,和这个邪恶镇子融为体。他躯体,血肉,意志,精神渗透进砖瓦,墙屋,每颗石子都是他耳喉,每粒沙子都是他眼睛。这座沉睡死镇注入灵魂本质,它汹涌,它生动,在虚空无界中倏然睁开贤明眸子。
审判裁罚,制定规则,掌控平衡,纠正异端——贤者举起手中之杖。
扭曲时间,他现在就要从团凌乱中揪出它尾巴,重新捏成自己喜欢样子。
谁让他席莫回,是这空间无上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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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帅哥外乡人,你从哪儿来?”
女人清脆发音吸引人们视线,他们看过去,是个少见外乡人。他几乎是瞬间就抓住路人眼睛,不仅是因为出众相貌,更因为这个人奇怪年龄感。
你可以说他很年轻,也能判定他正历经垂死。
外乡人平静如死海,他黯然眼睛停在姑娘脸上,眸中却倒映不出任何东西。
这双眼睛,早就在直视银发染血之后,失去目力。
他眼中所见,俱是过眼云烟,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入他眼。
“从这里来。又回到这里。”外乡人说完便走。
许爱莉奇怪地望着他背影,那感觉倒不是郁郁落寞,而是……种说不清执着。
明明对方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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