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保护。
不出明天,无良镇每个角落都会流传着这个消息——他这个卑鄙外乡人成镇上怪物所有物。
桓修白从未感到如此快乐。
头次跟着席莫回上马车,桓修白在他对面坐下。里面堪称简陋,座椅连最基本软垫也没有,只有层硬邦邦木头皮,怕是刻意为折磨人而造出来。
拳头粗环形锁链层叠堆放在角落,桓修白视线扫过去时,像是被那锁链跳起来咬口,迅速移开。
他斟酌着要先将哪项疑问摆出来,当席莫回偏转脑袋朝向窗外,缕长发跟随动作流淌下他肩膀,桓修白被股浓烈心酸攫住,嘴唇翕动问:“你腿怎?”
席莫回瞟向他视线意味深长:“机会有限,不问点其他更有意义事吗?”例如诅咒,例如欺骗……
马车缓缓行驶,桓修白换到他身边坐。长椅宽阔,桓修白努力挨近男人,坚持地问:“是他们做吗?你‘亲人’。”
桓修白想去碰男人放在身侧手,席莫回转脸回眸时,他奇怪地感觉到疏离感。
这个男人仿佛被圈养在深宅里,看似知书达理,品性温良儒雅,有大家温润风范,表面上对谁都和蔼亲切,骨子里却是与之相反寒凉,疑心深重情绪敏感,很难捂热他。
桓修白知道,这都不怪他,如果换别人生在席莫回处境,可能早就疯掉。
即使是这样处境艰难席莫回,依旧过来救他。
桓修白没有迟疑,在对方略显严厉审视下抓住缠着绷带手,席莫回没有挣扎,桓修白莫名松口气,仿佛自己刚刚抓是老虎尾巴尖尖。
“腿吗……”席莫回陷入思绪中,声音飘忽,“或许是断过,或许早就治好,也不记得。”
“怎断?是右边小腿骨吗?”桓修白对他观察地仔细,声音发紧,针见血指出来。
“不告诉你。”席莫回轻笑。
桓修白只膝盖抵在椅面上,手扶住晃动车壁,身体压过去,执着地凝视着他:“不告诉,就强亲你。”
是个会仗着年纪和老情人胡搅蛮缠年轻人。
席莫回压低嗓音,哑声说:“那也不说。”
桓修白喉头滚动,视野里唯有那双唇是鲜红透着血色,视线上移,只漆黑只烈金色眼睛和他对视,其中有无声提醒。
他想放纵年轻人造次时候,可以任其造次,这是年长者纵宠;当他不想时候,谁也没胆子逼他就范,这是年长者威严。
桓修白不愿意迫使他不快,讪讪退开,乖乖坐好。
“……爬上窗沿,摔下来。”席莫回平静说。
他解释很简单,桓修白脑中却浮现出副揪心场景。能逼迫高挑席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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