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乐开门回来时敏锐地闻到
股烟味，他最开始还没找到文珂，来回扫视两遍客厅之后，才在沙发旁
小角落里看到蜷缩着坐在地板上文珂。
文珂只穿只拖鞋，另只拖鞋被踢到边，整个人头都埋在膝盖间。
纤细苍白脚掌边玻璃烟灰缸里摁得满满都是烟头，罐空空啤酒罐歪歪斜斜倒放在地上，显出派颓靡。
许嘉乐时之间也吓跳。
他认识文珂直韧性惊人，哪怕是离婚这
大打击，也依然能保持着冷静克制姿态去面对，这还是许嘉乐这多年第次看到文珂这自,bao自弃。
“嘿……”
许嘉乐走过去蹲下来，发现文珂手里紧紧地攥着两幅画纸，他没来得及仔细看，而是先拍拍文珂肩膀，迟疑下才说道：“
刚进来之前在电梯间看到韩江阙，他看到回来，没说什就走。”
文珂从膝盖间抬起头来，他头发翘起来几撮，双眼有些无神：“你进来前他还在？”
他问完，也没有等答案就又摸索着想要点烟。
“妈文珂，你要把烟抽光——要抽话自己去买，不要占这个失业人便宜。”
许嘉乐神情夸张地道，见文珂对他玩笑没什反应，只能叹口气，与文珂并排坐在地上：“该不该说——其实知道你喜欢过韩江阙，高中时就知道。”
“知道你知道。”
文珂声音很低很小。
他高中和卓远在起之后，只有许嘉乐很淡地问过他句“真想好吗”。
许嘉乐从不多嘴，看起来也副懒得管别人情感八卦样子，但是洞察力却实在敏锐到可怕地步。
“看你们今天样子，是没谈拢吧。”
许嘉乐很直接地问道：“是你不愿意吗？刚才看韩江阙在门外样子失魂落魄，像十八岁第次失恋似。可是你应该也不是根本不喜欢他吧？”
文珂答不出来，他手指颤抖地点火，“啪嗒”声没摁住打火机，又点次还是失败。
“许嘉乐，不知道该怎办。”
文珂终于开口，他抓着几乎空烟盒惨然地笑下：“心里团乱，太难受，想到他名字都很难受……”
“团乱话，那就把事情点点理清楚，其实也不难。”
许嘉乐把烟盒和酒瓶都干净利落地拿到边，整理出片干净区域，然后郑重地坐在文珂对面，问道：“从最基本、也是最重要问起，文珂——你还喜欢韩江阙吗？”
文珂愣住。
或许是这个问题太过单刀直入，他甚至沉默许久，才犹犹豫豫地说：“十年前确喜欢韩江阙，你、你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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