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与愿违，几乎所有求职信都如石沉大海，唯有
家德国外籍事务所委婉地回
封邮件，向张思毅解释，他们今年
实习生和助理位置已经满额。
是啊，这都八月份，好点公司早就招满，也就他傻乎乎，读书时闭目塞听，毕业后被傅信晖怂恿着去欧洲疯个月，等回国才知道，国内建筑市场正经历着次低谷期，甚至有三四成从业者正遭遇下岗、降薪状况，有些公司连现有员工都养不起，更别说招人。
张思毅毕业院校在英国还算出名，虽然比不上剑桥牛津，但它建筑系却挺有分量。尽管这些虚名对个仅受本科教育学生来说附加价值极少，可它至少能成为张思毅求职路上敲门砖。而在大部分发达国家建筑市场已经饱和情况下，回国又是张思毅唯出路。
不过，就因为市场环境，敲门砖成空心砖，不堪击。
前有国内老八校基础扎实勤恳苦干建筑系毕业生驻守阵地，后有AA、GSD、SAIC这些大触级名校毕业生抢饭碗，可怜张思毅只小海龟，被生生逼成条海带。
其实张思毅要是不介意对口问题，想找个糊口工作也挺简单，尤其是在海城这样大城市，某些留学中介或不成调皮包公司会很欢迎他，稍加培训就能直接上岗。
可他为“建筑”吃那
多苦，读书时通宵画图啥就不说，光是学习过程中用掉针管笔、马克笔、模型卡纸、打印费等各种开销就是好大笔钱，现在毕业却转行跑去当中介，你说他能甘心吗？不甘心啊！
这就好像个已经在赌场上输掉大部分家当赌徒，只想破釜沉舟地把这条道走到黑，和那些鸡汤文里劝人坚持话样——“自己选择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尽管张思毅可能都忘自己当初为啥要头热地去学建筑。
或许只是因为它听上去比较酷。
正因为学历和专业能力都不上不下，张思毅才想着要重做作品集，毕竟以个毕业生眼光回头去看自己低年级时作品，几乎都只能用“狗屎”两个字评价。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在忙着为之润色，看能不能把自己再包装得优秀点。
这是他最后赌注，如果还不成，他只能灰溜溜地滚回老家，去求他爹再让自己出国念个硕士……
张思毅愁得抓抓头，正打算开工，胃里传来阵“咕噜噜”抗议声。
他点份外卖，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等饭吃。回国就是这点好，吃饭方便又便宜，张思毅在英国呆整整四年，吃够汉堡薯条，回来就爱上海城，再也不想回去。
只是他吃完又开始犯困……
哎，早上起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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