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吃饭时坦然地与吕靖同他们起商量:“如果想维护正义,打击犯罪,是不是更应该去考公务员,做检察官?”
他要是以前这样说,周琰绝对不会评价什,反而会鼓励他去试试。可那次,梁锐希清楚地记得,周琰直接地给予否定,但说得也不像《遗憾》里写那样直白,而是说:“你性格不适合做检察官。”
他问“为什”,周琰说:“那里也没有你想象中那公正,而且还有很多束缚。”接着又摆出他之前用来反驳自己那套歪理,反问他怎不再坚持己见。
可能是周琰当时语气过于诚恳,他丝毫没有怀疑对方用心,也可能是他吃对方激将,便快速打消那个念头。
他哪里能想到,周琰那样劝他,只是得知个残酷真相。
——因为白茜,他这辈子都做不检察官。
梁锐希又翻回至记事本扉页,指尖划过那句力透纸背《定义》,忽然感觉到很悲伤,他也不知道这悲伤到底从何而来。
他跟他妈妈已经分离十多年,虽然他很想她,但那份母子之情早已被小姨多年付出所取缔。他得知她下落,更多只是为解开年少时心结。
看到这行字,知道妈妈并没有抛弃他,他大半心事便已结,得知事实全貌只是早晚事。
他对检察官也毫无执念,因为那点点苗头才冒出来,就被周琰给掐灭,所以根本说不上有过“放弃”遗憾。
他更不需要为周琰感到难过,因为他和周琰在起,周琰已经得偿所愿。
他又想起当初问周琰香味从哪来时候,周琰说那句“不告诉你”,那时他还以为周琰是在闹别扭、在傲娇。
这刻他却觉得自己宛如个傻逼,通过点点回忆发现周琰喜欢他,便以为自己解就是全部,还为此沾沾自喜,没想到他窥见只是冰山角……
而今望见这冰山,梁锐希只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就像如来佛祖五指山,又像是十八罗汉金钟罩,铺天盖地把他笼在其中。
泪水盈出眼眶,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浑然间意识到,他已经在被裹在个名为“周琰”世界里,再也逃不掉、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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