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共存。为她尝试过,但始终没法向内在自妥协。”
聊路,梁锐希仍听得知半解。
但认识周琰这多年,梁锐希也知道周琰想问题总是比较深刻,既然周琰明确表达他与家人理念不同,就说明对方已经想清楚自己要走路。
比起解他妈妈到底是什样个人,梁锐希此刻更在意周琰想要是什。
“那你理念是什?”梁锐希看向他问。
周琰闻言先瞥他眼,眼神闪烁,随即又目视前方,说道:“做严守规则人,做对得起道义和良心事,即便不能位高权重至兼济天下,也可以用己之力和毕生所学去维护所见、所闻和可触及范围内公正。”
天边消逝最后抹晚霞仿佛印在此时周琰脸上。
大学那四年,周琰身为法学院新生代表,身为学生会主席,身为校园主持人,曾无数次上台发言,他也是这样意气风发、镇定从容。可那时候周琰更像个完美表演者,现在周琰却是生动夺目。
听着对方字顿地说出这句话,看着对方如星火般闪耀眼眸,梁锐希只觉得心里如黄钟嗡鸣。
瞬间他脑海里走马灯般闪过许多片段……
老家那条不知名河畔石墩子上,几个懵懂少年坐在起彷徨问天,他们这样人,要怎样才能好过……学霸成群大学校园里,他用灿烂微笑掩饰内心自卑时,也曾不止次迷茫今后该何去何从……漏着水出租屋里,被现实挫败打击得体无完肤时,他还曾自解嘲过梦想当不饭吃……
即便是酒吧外那晚,蒋晟抓着他肩膀声嘶力竭说着“如果你都不行,还有什指望”时候,他都没有足够信心说自己定能找到答案。
然而就在这刻,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就是。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也毫不怀疑这个答案准确性。
因为那不是他找来,而是从他心底深处冒出来,像忽然间盛开朵花,涌出缕清泉,造物主用手指点出来神迹,只是在这刻恰好有人说给他听。
梁锐希开心地想仰天大笑,又感动地想嚎啕大哭。
——身为个法学生,成为个法律人,以己之力、毕生所学,去维护可触及范围内公正……
多简单句话,多简单个道理。
可如果他从未在漫长青春期里反复寻觅,从未在遭遇困顿时不甘放弃,更未在扪心自问后重新振作,他绝对不可能在这刻悟。
这个悟场景也和梁锐希想象中截然不同,它不是在典籍浩如烟海大学图书馆,也不是在庄严神圣法院大厅,更不是在假想中手按红皮书宣誓时候,而是在个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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