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宿舍时候哥们在过道里跟打招呼,明明都看好,结果个愣神跑进对门去。”梁锐希笑着说,“也算是缘分吧,反正对你第印象挺好,看到你就感觉这是考F大会碰到同学。”
“嗯,”周琰点点头,“那之后你就缠上,上哪儿你都要跟着。”
“你当时是不是特别嫌?”梁锐希问。
“还好吧,后面也习惯。”
“你就是心肠软,看你第眼就看出来,”梁锐希笑嘻嘻地说句,又回忆番过去日子,都有些不好意思,“当年那样你居然都忍,要换个别人,早被烦死。”
周琰看看他,眼角含笑:“你也知道?”
“嘿嘿……”
但要不是他当初不知所畏,也没法跟周琰混得这熟。尽管毕业到现在他们也曾疏远过、陌生过,但重新见面待块儿,都不需要太长时间,那种默契感和熟悉感又回来。
梁锐希自己都有点感慨,兜兜转转三年,自己竟然还能跟周琰躺在张床上睡觉。
阵倦意袭来,梁锐希平躺身子,嘀咕句“真好”。
周琰等会儿也没听见梁锐希再出声,偏头看,发现这家伙已经睡着。
他轻叹声气,关灯,双手枕着头,迟迟未能入眠。
多少次盼望着午夜梦回与梁锐希初见那天,却直没有梦见过。
那年,他十九岁,刚结束高考,自觉考得不错,考完试那天还约同学去打个球,浑身舒畅地回到家,却无意间听见妈妈在电话里从善如流地与高官权贵们打着交道,言谈间顺便轻松地安排好他未来人生。
电话里透露现实真相冲击着他刚刚成型三观,摧毁他借以依托理想,就如李白诗言“拔剑四顾心茫然”,他带着十余年苦读学识和满腔抱负,瞬间却茫然不知所求。
像是故意与妈妈赌气,他意孤行地在志愿单上改填F大。
通知书下来后,他妈妈果然大发雷霆,甚至不惜动用权力想将他学籍档案调去他们早说好那所院校,但被他愤怒地拒绝。
那是他出生以来第次反抗他母亲,看似是他妈妈妥协,但周琰知道,那不过是可控范围内容忍,因为她觉得,不过是四年,就算他要叛逆,也就这四年。
许是性格原因,又许是受家庭环境影响,周琰从小都执着于做正确事。
但那个六月发生事颠覆他所有关于“正确”认知,他孤身人踏上来海城路,坐在高铁靠窗位置,路上都在迷茫,到底什样人生才是对。
别学生被F大这样名校录取,可能会觉得前途光明、未来可期。
可那路上,周琰眼中风景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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