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也先是无奈地笑
，但随即眼角眉梢就已经变成抑制不住
宠溺，他没再攥着睡裤看谢朗，而是直接顺势躺倒在床上，任由小狗扑到他胸口上：“小家伙，你也要上床玩是不是？你要陪
睡觉吗？嗯？”
“嗷呜！”
黎家明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黎江也问什
，他都是
边摇尾巴边嗷呜。
男孩被逗弄得不行，就只是抱着黎家明脖子个劲儿地笑。
“……”
不知为什，谢朗看得忽然有点苦闷。
只小狗，也从没有人教过它怎撒娇。
可它却知道要把毛茸茸热乎乎脑袋凑过去，使劲蹭黎江也脸颊。
它怎就是知道呢？
……
黎家明和黎江也闹会自己就先困，把大脑袋很自然地搁在被窝上开始眯觉。
黎江也其实也累。
他躺在床上，因为人已经有些放空，所以目光只是无意识地在房间梭巡着，天花板、灯、衣柜，每处好像都与之前没有半分分别，除现在地上多随处可见小狗玩具。
即使是谢朗那爱干净和自律人，也没办法让狗玩具都规整起来啊。
他忍不住微微笑下，但当目光停在他这侧床头柜时却忽然愣住——
那上面，摆着个小小塑料烟灰缸。
“朗哥，”
他转过头去，怔怔地望向谢朗：“那是……”
“你离开之后，在床底下找到。”谢朗低声答道。
“怎没扔掉呢？你又不用。”黎江也喃喃地说。
他忍不住又去看那烟灰缸。
被擦拭得太干净，看上去没有半点灰尘，当然里面也没有点烟灰。
那不是抽烟人用过样子，而是被不抽烟谢朗摆在那，却仍然在时常打理样子。
这跟小鸭漱口杯和水獭毛巾什都不样，那些东西成双成对，被他精心挑来添置在房间各处，像是种美好祈望。
而塑料烟灰缸是被他随意从超市买来玩意。
因为从来都不想让谢朗看到，所以经常是拿到阳台，草草地用完之后就顺手塞到床底下，甚至还磕掉点角。
所以即使其他东西全部都还被谢朗保留着，他也以为，烟灰缸会被扔掉。
“知道你不喜欢抽烟，所以……”黎江也吸下鼻子：“就偷偷藏在那，本来是不想让你看到。”
那个廉价、塑料破烟灰缸，在过去日子里直被他放在黑漆漆床底，藏起来，藏在谢朗看不见地方。
就像某部分他——
叛逆耳钉眉钉、会打架、会抽烟，那些不够完美黎江也。
因此在看到烟灰缸被好好地摆在床头柜上那瞬间，酸酸软软委屈忽然剧烈地涌上来。
像是突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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