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场雪降临时候,谢朗身体终于好起来。
早上起来瞬间其实有点记不清具体是几月几号,只是拉开窗帘时候,看到外面苍蓝色天空底下片片细雪无声地飘舞下来,然后缀在干枯树枝上,那场景让他忍不住驻足许久,觉得切纯洁但又孤独。
小也离开已经个月。
身上病痛确好像是场神秘降头。
他不再咳嗽、荨麻疹也无影无踪,可他仍然会不停地想起黎江也,像呼吸那样自然地想起。
那种感觉,像是他身体吞噬诡秘降头——
不是痛苦消失,是他与痛苦时刻共存着。
小时候他曾因为从台阶上摔下来磕破膝盖,在痛得大哭时候,母亲告诉他:痛苦没什可怕。因为人在痛苦中生出忍耐,然后在长久忍耐之中才生出崇高品格。
他因此直是疼痛阈值极高人。
就像保护黎江也那晚,被凶徒用刀子把胳膊捅得皮开肉绽,却始终声痛也没有喊过。
思念是漫长痛苦。
因此谢朗甚至暗暗觉得那对他来说应该是件美好事。
永不消逝痛苦,像是黎江也留下来烙印在他精神里,他们剥除肉体关系,而他仍然可以沉默地保护着黎江也。
那或许应该是他理想中关系。
“黎家明——”
谢朗要带黎家明下楼,从窗边回过头,便看到黎家明正大剌剌地趴在床上啃着什东西。
他走过去,但并没有呵斥黎家明,或许是这些天地板上太冷吧,可生出这个念头时候便已经知道是在骗自己。
他没有严格地遵守小狗不可以上床规定,是因为总是会因为想起黎江也想抱黎家明上床时候被他制止时委屈表情。
如果那时候答应就好,黎江也就可以抱着小狗睡觉。
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好遗憾。
谢朗轻轻地摸摸小家伙毛茸茸脑袋,低声问:“去玩雪吗?”
黎家明不解地歪着脑袋看他,爪子底下还搭着它刚啃着玩东西,谢朗伸手过去拿过来,触感冷冰冰——是个打火机。
是哪里来呢?
他有些疑惑。
被抢黎家明冲着谢朗嗷嗷两声,见没得到反应,只能自己跳下床,对着床底伸爪子扒拉着。
谢朗于是也蹲下来,床底摸索出来个小小塑料烟灰缸,还有小半盒香烟。
他看着那两样东西出神。
在起时候,黎江也几乎不怎叫他看到自己抽烟样子。
可他想象着黎江也狡黠地偷偷把烟灰缸和打火机藏在床底下样子,觉得可爱,却又酸楚,忍不住就这样直在脑海中想象着、想象着。
直到黎家明开始拿爪子扒拉他手才恍然惊醒,他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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