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细语轻柔,所以说什都有很动听味道。
“倒也没多久。”
任絮絮挑下眉毛,随即又按捺不住催促道:“行,快换衣服,都是要过生日人还闷头练什呢!把社团里、还有隔壁街舞社里熟都叫上,就等着你呢。”
她是那种娇小却很有气势女性,因为总是处于众星捧月身位,所以哪怕是安排别人生日,都带着说不二利落。
“好,马上。”
黎江也于是干脆坐在地上先脱舞鞋:“谢谢师姐。”
他脚很清瘦,脚趾上缠胶布,圈圈拆下来之后,任絮絮才看到他大脚趾上贴个创口贴。
“受伤?受伤怎还练!不是还有阵子可以准备吗?而且说到底也就是个社团公演,你这拼命干什?”
任絮絮把黎江也当自己小弟,自然而然地像大姐大样训话,但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语气有点重。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为什黎江也这拼。
和她这个常驻首席不样,大学三年多,黎江也在社团公演上被指定为首席男领舞还是第次。
“就是指甲有点小挫伤,没事,不怎疼。”黎江也抬起头,怕她生气似,逗她、也是哄她:“而且到时候不是得和师姐你搭吗,那怎能跳得太差?”
奇怪是,旦和黎江也这样面对面说话。
任絮絮从不觉得他傲气,他明明那柔顺,坐在地上抬起眼睛看她时,眉眼都弯弯地带着笑,有点点下意识讨好。
因此刚才伫立在窗前瞬凛然,好像也是她幻觉样。
抹夕阳余晖照在黎江也脸上,那刻,任絮絮忽然忍不住轻轻吸口气。
都认识这久,可还是经常会看得愣。
明明该哪里都像个柔顺好学生,但偏偏右耳耳骨上打五个耳洞,黑钻耳钉琳琅地坠满耳骨,左眉骨还向下竖穿着枚银色眉钉,无比张狂地贯穿着眉尾,让人看得咋舌。
即使是在舞蹈社这样人群中,这也已经是会惹人非议程度。
但任絮絮却忽然想:也是,黎江也是不怕疼;怕疼人怎敢在这些最痛地方穿刺呢?
光照在那些刺眼首饰上,然后在黎江也脸上折射出五光十色璀璨光芒。
任絮絮不由微微偏开眼,不知道为什,打这多耳洞、穿眉钉黎江也,总让她有点微妙、隐秘想象。
那并不是出于异性之间爱慕,反而像是种属于女性独有、对某种身体欲望感悟。
或许因为他们是那要好朋友,她非常清楚地知道黎江也性向,甚至知道黎江也喜欢人叫谢朗,所以任絮絮欣赏中总有种暗暗好奇,这好奇中又有点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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