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公快起!”刘德连忙扶起袁盎,表示不能受此大礼。
袁盎在汉家朝廷人脉究竟有多宽广,已无需再赘言。
刘德就记得后来袁盎劝说便宜老爹腰斩晁错后,拿着诛杀晁错诏书前去吴楚叛军处谈判,结果被吴王刘濞扣押,这换其他任何人都恐怕只有被裹挟反叛或者忠贞不屈被杀死这两条路可走。
但袁盎却偏偏有第三条路——吴王刘濞派去看押袁盎都尉司马居然是当年袁盎在吴国为相时随从,且受过袁盎很大恩惠。
于是,袁盎奇迹般毫发未伤从吴楚叛军十几万人眼皮子下逃出来……
这听起来似乎是玄幻小说,但却是将来确确实实发生事情!
“殿下,袁公,你们谈,老臣与子侄辈饮酒去也!”窦广国将袁盎介绍给刘德之后就当个甩手掌柜,于他而言,这牵线搭桥事情办完之后就可功成身退。
“殿下里面请!”袁盎低着头道。
刘德跟着袁盎走进间颇为僻静小房间里,袁盎挥挥手,令房中下人都出去,然后将刘德请到主位上,坐下来后,才拜道:“事急从权,臣亦不得不出此下策,请得章武候引荐,冒死来拜谒殿下!”
“丝公究竟是何事?”刘德连忙问道。
以袁盎身份,若是想见刘德,随便派个下人,向宫里递张拜帖即可。
袁盎虽然被削去切官职与爵位,但他宫籍还在,自由出入长乐宫是没有问题!
而袁盎拐弯抹角通过章武候窦广国关系来与刘德见面,这本身就说明,袁盎在防备着某些人对他监视,更害怕那些人知道他接触过刘德。
“殿下今日早朝可听说胶西王刘卬私卖爵位之事?”袁盎问道。
“嗯,听说……”刘德问道:“怎?”
“大祸来矣!”袁盎顿首拜道:“臣请殿下听臣说,臣为吴相之时,便已知吴王濞早有不臣之心,只是齐赵两系藩王心向朝廷,不与其为伍,因而只能隐忍于心,是以先帝以厚赐重赏贿之以齐赵两系!”
刘德点点头,这些他自是知道,简单来说,先帝之时为维护国家稳定,不得不对诸侯王进行种种让步,使之财权与人事权不断膨胀,几乎等同于个割据王国。
“然后,今岁正月,晁错以赵王遂不敬宗庙为由,已然强行削其河间郡……”袁盎感叹着道:“如今若是再削胶西之地,臣恐怕齐赵两系心生不满,从而暗中与吴王勾结,如此来,将来旦有变,吴楚兵进雒阳,齐诸王与赵王将兵河间,入临晋,倘若匈奴、燕王等有变,则萧关亦有警,如此大汉社稷恐将大祸临头!”
刘德听完,也不得不感慨,袁盎眼光真是毒辣。
若以常理来论话,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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