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侠自己身体,自己还能清楚不过吗。分明是早起就有晕眩感,但是着急着出发,又怕自己身体不好,怀瑜挥手批,十天半个月时间就被耽误。因此,他宁可藏着掖着,自己扛着,也不肯多说句。
按照明长宴开始打小算盘来看,他风寒是不会这快就变得这严重。可惜天不随人愿,明少侠运气不怎样,本来是三天之后才会爆发风寒,今天晚上就爆发。
并且来势汹汹,烧得明长宴云里雾里,如临仙境。
他抓住怀瑜衣襟,抓得皱皱巴巴。
李闵君药放在桌上,怀瑜在床边坐会儿,眼见那碗药渐渐地变冷,心里算下时间,想要站起身去端药。
谁知,他刚往外面起身,明长宴身子就跟着他起往外挪片刻。
他手死死抓着怀瑜,不肯松手。
怀瑜伸手去扯,扯两下,倒是把自己衣服扯开。明长宴发热时候,力气还挺大,拽用力又怕把明长宴手拽疼。索性,他脱外衣,先去端药。
明长宴失去他依靠,顿时躺平在床上。
他感觉心口血液都涌上脑袋,双眼发黑,难受地低吟声。
这声还没收尾,很快,迷迷糊糊中明长宴感觉自己又被抱住。
怀瑜把他往怀中紧紧,语气也略有些紧张。
“你哪里不舒服?”
说完,怀瑜自己愣下。
也是昏头,他竟然脱口而出这样句话。怀瑜抿着唇,心中对明长宴“知而不报”那点儿怒气早就烟消云散。
明长宴听得见他说话,但每每张口都深感疲惫。
只在怀瑜又坐回来时候,歪七扭八挂在人家身上。
明长宴又是个不老实睡觉,此刻身体发着高热,怎动,换什姿势都不舒服。折腾来折腾去,没有片刻安生。
怀瑜被他蹭着,只手端着药碗,只手抱着明长宴。边注意着他动静,边还要稳住碗里药不洒出来。久而久之,怀瑜险些认为,自己在街头卖艺。
这实在是件不容易事情。
明长宴哼哼唧唧地要闹,怀瑜柔声道:“你不要动。”
想下,又补充:“不会走,就在这里。”
明少侠终于清醒过来,听到这句话,觉得怀瑜强人所难。人难受,总是要动,如果难受时候还不动,那就说明这个人已经两腿蹬撒手人寰。明长宴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半天,憋在喉咙中,要说出口,结果全都变成咳嗽。
咳着咳着,咳得心口都拉着疼。
要命。
半个时辰后。
明长宴扶着他坐起来,叹口气。
“睡多久?”
怀瑜把手中药碗端四平八稳,明长宴眼就看见。
他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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