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翻个身,从床上悠悠转醒。
他伸手去摸把身侧,那处地方冰冰凉凉,早就已经没有温度,想必时间已然到下午。
看来,怀瑜早已经去皇宫。
屋内十分昏暗,明长宴睡在窗内,周边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形成个密闭空间,将他整个人都困在小小窗内。
冬末初春天气还十分寒冷,这几日遇到冻雨,地面结层厚厚冰,树上跟房檐上倒挂无数条冰锥,令屋外空气骤然回到隆冬时候。
明长宴怕冷,就算是屋内点好几个火炉,他依旧不肯掀开床帘。被子中团个巨大圆形,床帘外,正放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衣服。只骨节分明,雪白手从床帘缝隙中伸出来。
外面温度冻得整只手哆嗦下,五指在衣物上摸来摸去,最后抓把,确认自己抓到所有衣服时,它猛地又缩回去。
明长宴在被子里打个滚。
衣服刚被拽到被子里,还是冰冰凉。明长宴将它们全都抱在怀里,阵寒意从心口传上来,明长宴咬咬牙,硬是挨过这阵冰冷,直到被子里温度把衣服捂热乎,他才慢吞吞地躲在被子里,穿起衣服来。
李闵君大早从元和坊来白鹭书院,温两壶热奶,放在提盒中。到白鹭书院时候,柳况正好下课归来,夹着书本,二人在山门口不期而遇。
李闵君说道:“柳先生,慢走!”
柳况见是他,连忙道:“你今日怎过来?”
李闵君道:“来看看明长宴死没死。大宴封禅之后就没见到他人,昨日刚把天清事情给处理好,知道他现在是窝在白鹭书院,就顺路过来看看。”
柳况道:“元和坊顺路到白鹭书院?东面顺路到西面吗?”
李闵君却继续自说自话道:“你知道吗,他在白鹭书院呆这多天,个信!个信都没有给们报过,仿佛们这群师兄弟都死。那个小国相是不是也在白鹭书院里?他人呢?”
柳况哈哈两声,道:“还没起。正好放课,现在带你过去。”
绕过两个院子,走足足刻钟,推开扇门,终于到明长宴住小院子。
此处要比别处金贵些,柳况边走边说:“长宴公子住在这里,还沾些光。”
李闵君看圈,说道:“看起来,这个院子好像重新修葺番。”
柳况笑道:“不错。”
二人边谈边走,走进院子中,柳况又道:“长宴公——”
李闵君抬手制止他:“别喊,这个时间点应该起。直接进去。”
推开门,屋内暗香浮动,李闵君心道:怎这香?
“明长宴!”他喊道:“你人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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