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动动手指。
柳况调侃道:“又脏又乱,乱七八糟,跟坨垃圾似。”
明长宴有心给他拳,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被包扎得严严实实,原本不怎痛身体,好像也因为这些绷带痛起来。当然,这个还不是最痛,主要是醒来没见到怀瑜,又委屈又痛,还被告知对方生气,身心疲惫,明少侠觉得自己又要晕倒。
柳况等半天,没等到明少侠骂他,顿觉奇怪。
按道理来说,这个祖宗对他从来就没什尊敬好脸色过,活像他天生欠他。平日里说几句就要挨揍,今日看他被绑得动弹不得,趁他病,要他“命”。想着,明少侠被他这说通,就算没法儿揍他,最起码也要在嘴上骂两句,找回场子。
奇也怪哉,柳况抬头,不由发问:“你怎不骂?”
谁知道,抬头,看见明长宴死气沉沉地靠在床边,跟被抛弃深闺怨妇似,就差他在边上拉段二胡助兴。
柳况行动能力极强,明长宴叹口气,再抬头时候,悚然惊:“你哪里找来二胡。”
柳况道:“情不自禁,心之所向。”
明长宴问道:“你奏什曲子?”
柳况放下弦,答曰:“小寡妇。”
明长宴这下连伤口都不顾,遂,bao起揍之。
柳况双手扒拉着桌子,捂着脸。他左脸挨拳,青肿片。
明长宴跳下床,七手八脚地拆起绷带。
柳况道:“看你伤是好得差不多。”
明长宴懒得理他。
谁知道,这个时候,窗外传来动静。
柳况摸着脸,将二胡放在桌上,往窗外看去,诧异道:“云青来。今日怎来得这早?”
与此同时,他身后床板被砸得扑通声,柳况连忙转过身,便看见明长宴重新跳回床上,气若游丝地靠在床边。
“吱呀——”
大门被推开。
怀瑜脚跨进来。
第眼,就看见地上被拆得乱七八糟绷带。
明长宴心跳如雷,鼻尖立刻盈满那股奇异暗香。他抬起头偷偷地瞥眼怀瑜,又连忙低下。
半晌,屋子里气氛都很尴尬,也没有个人讲话。
明长宴咳嗽声,虚虚地发声:“难受……”
柳况:……
他摸摸自己脸,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这个方才能蹦起来,bao揍他男人,如今敢死皮白脸躺在床上扯自己虚弱。
那拳分量真是点也不虚弱,十足啊!
怀瑜道:“躺下。”
明长宴心中还挂念着柳况刚才对他说话,心中忐忑不安,拿捏不住怀瑜是否在生他气。
柳况见这个场景,加之他现在颇有些心虚,当即站起来告辞:“去看看外面药煎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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