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问道:“但什?”
朱川康道:“但镇上祝巫以龟壳做卦,说周举人那晚掉进燕荡河,惊扰燕荡河河神。河神发怒,天降瘟疫来惩治世人,只有为河伯寻个良好女子,作为妻子嫁于河伯,才能平息怒气。”
明长宴道:“狗屁不通,无稽之谈!”
成明礼道:“朱世兄,这无辜让少女送死荒唐事情,你为何不阻止?”
朱川康道:“若要能阻止成功,便早就动手。广陵城内百姓人心惶惶,祝巫利用神鬼说,令百姓善恶不分,出面阻止,便是官僚强权。不瞒诸位大人,月之内,广陵已经发生四起,bao乱,是下官无能。”
明长宴道:“你也不用自责,中原迷信还不是皇帝带起来,又不是日两日。紧要关头,大夫不管用,想要活命,还不是只有指望神佛。”
朱川康看他眼,见明长宴穿衣打扮不俗,说话又如此放荡不羁。张口闭口便是皇帝如何,皇帝又该如何,关键是,在场几人,俨然只有他觉得大不敬,其余都如同没听见。
四人在驿站楼下停住脚步,负责接待成明礼侍卫已经早早地候着。
明长宴却不打算上楼,而是笑嘻嘻道:“怀瑜,这可是你老本行。走走走,们去看看那个祝巫!”
刚跑两步,他便被怀瑜扯着领子,往后拖。
明长宴手脚并用,凄惨大喊:“杀人啦!!”
朱川康惊讶道:“这……”
成明礼这几日与怀瑜、明长宴同行,眼前此景见惯,老神在在摆手:“无妨,小事。”
怀瑜当真提着他领子,连拖带拉拽上二楼。明长宴两条长腿踩得咚咚作响,摆出副立刻就要气绝身亡做派。冷不丁,脖颈处松。明长宴道:“蛮横无理!你耍是哪门子小姐脾气!”
怀瑜坦荡坐在桌前,到杯茶。
明长宴在屋子里沉默会儿,决心在沉默中爆发,于是抬脚往门口走。到门口,怀瑜冷酷道:“不准你去。”
“好不讲道理!”
“是你不守承诺。”怀瑜站起身,说道:“总之,你现在只能听话。”
明长宴暗道:好霸道小兔崽子,要不是本少侠现在打不过他,早就把他吊起来打!
他道:“为什要听你话?”
怀瑜似乎很生气,哼声,也不理他。重重躺在床上,将被子往上拉,盖过脑袋,片刻后,棉被里传来闷闷声:“你自己想。”
明长宴只好坐回凳子上,唉声叹气,心中想道:真是娶个老婆回家都没他这难哄。
转念想,又安慰自己:他从小就是在皇宫长大,骄纵些也难免,既然想和他做朋友,年纪又虚长他几岁,自然要多忍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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