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
希望林敏芝可以原谅他，
面又希望林敏芝别原谅他。
他对不起林敏芝。
林敏芝反应不是很强烈：“眠眠说和哥哥样，是哪方面样？”
季眠垂下眼睫：“
前段时间发现，好像也喜欢……男。”
最后两个字，轻得不能再轻
，季眠说：“对不起。妈，你打吧。”
林敏芝叹口气：“好端端地，打你干什
。生着病呢，眠眠是故意吗，妈现在心疼你还来不及。”
季眠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林敏芝。
林敏芝握住他手，说：“你还当妈跟以前样，是个文盲吗。你哥事儿，妈早就放下。这些年妈也看不少这方面资料，没你想得那脆弱。”
季眠嘴唇微微颤着：“你不怪吗。”
“怪你什。这是你自己人生，妈只管你平安健康，长命百岁。”林敏芝眼眶红圈：“这点儿道理，妈不懂吗。还是眠眠教妈妈，这辈子不为别人活，就为自己活。妈妈为自己活，你也为自己活。”
她鼻音很重，“早先，就有预料。妈看书上都说，家里兄弟有个是同性恋，另个概率很大。只是直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你和哥哥不样。”
林敏芝掉下眼泪：“妈也不会阻拦你，就是觉得这条路难走。你哥怎走，都看着呢。妈以前被人指点过来，不怕。你这小，怎办呢？”
要吃多少苦，听多少流言蜚语，才能挺得过这关。
她无助地低下头，不停地抹眼泪：“怎办呢，儿子啊……”
季眠没想到林敏芝是这个反应，眼眶酸，眼泪就掉下来。
林敏芝握着他手说：“妈还能照顾你几年呢，盼着你成家立业，有个人跟你作伴。就怕闭眼，儿子没人照顾，死都不安生。”
“你别说这个……”季眠最怕从林敏芝嘴里听到死不死话，前世林敏芝就走得早，季眠直有心理阴影。
林敏芝伤心地哭场，季眠抱着她，沉默地拍着母亲背。
他发现，林敏芝不再年轻，背脊也不再挺拔，垂垂老矣，脆弱得就像张纸片。
曾经牙牙学语孩子已经长大，宽阔肩膀也可以撑起林敏芝身体。
季眠突然在这刻意识到自己肩上沉甸甸责任，有关于林敏芝，也有关于傅沉俞。
告诉林敏芝这个秘密之后，季眠轻松很多。
林敏芝对同性恋解远远超过他，因此在接受这个事实之后，就没再纠结。
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林敏芝只盼着季眠能找个能共度生男人，她什也不求对方，只求他对季眠好。
不过，季眠显然低估女人直觉。
到晚上，林敏芝忽然开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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