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色衬得愈发俊美逼人。
谢酩定定地看他许久,嘴角挑起,露出个笑,他不常笑,笑起来就格外有杀伤力。
“照照。”他倾下身,微凉手指轻抚着楚照流面颊,眸色深沉,“等这天,等很久。”
楚照流时有点为色所迷,艰难地想,幸好谢三平时挺正经,不穿乱七八糟衣服。
谢酩又笑笑,捧着他脸颊,低头吻来。
楚照流下意识地别开头,那吻落空。
谢酩笑意滞。
楚照流张张口,拧起眉尖,望着谢酩,很难说明自己为什要拒绝。
思绪飞转间,趁着谢酩还没有对他行径起疑心,楚照流脱口而出:“……忽然想抚琴!”
谢酩微微愣住,随即眼底划过几分然笑意:“从前那样大言不惭,原来你还会害羞。”
楚照流眨眨眼,面不改色道:“其实这个人吧,脸皮很薄。”
谢酩:“……”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这间屋子楚照流也很熟悉,正是谢酩在流明宗独院,今日屋中也焕然新,挂满喜庆大红装饰,桌上喜烛耀耀,满屋生辉。
楚照流在谢酩错不错目光中取出古琴,放到桌上,随手试试音,余光瞥见谢酩好整以暇抱手望着他,眼底写满不信任。
楚照流忍不住啧声:“你那是什眼神?”
谢酩静默下,语气很委婉:“从未见你抚过琴。”
言下之意很明显。
楚照流心里哼声。
你以为你刚到扶月山时,陪你个月琴声哪儿来?
他对那首清心曲熟得倒弹如流,本来只是随口说,干脆信手弹起那首曲子。
清琮琴声响起,在幽夜中恍若流泉。
楚照流阖上眼,惊疑不定心情在琴声中逐渐平复下来。
关心则乱,但他不能乱。
他和燕逐尘商量过,谢酩意识与心魔,是相对独立且排斥,这呈现在心魔引失控后,谢酩表现出来状态——时而是压制心魔、相对清醒谢酩,时而是被心魔控制、意识不清谢酩。
心魔也曾对楚照流清晰地说过,谢酩曾将他压制到内心深处,直到心魔引爆发,才将他放出来。
那就是说,谢酩心境中,会有两个纠缠意识,他需要等心魔出现,然后——除掉心魔。
曲弹奏完毕,楚照流心定下来,睁开眼,朝着谢酩看去:“如何?谢三,弹得不错吧。”
其他曲子未必弹得多好,但这首曲子,他绝对不输大家。
谢酩瞬不瞬地盯着他,良久,低低笑声:“出乎意料。”
楚照流得意地弯起唇角。
结果下秒他就笑不出来。
身体倏地腾空,他被谢酩直接抄起来,放到床上,熟悉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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