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逐尘满脸狐疑:“你有法子?”
楚照流从戒指里掏出块被遗忘已久玉牌,展示下。
玉牌雕琢精致,材质温润,品相不凡,背面雕刻着簇挺秀青竹,正面则是个“听”字。
他晃晃玉牌,唇角勾勾:“天下还有哪儿比听竹楼更适合打探消息?”
燕逐尘摸摸下巴:“这听竹楼神神秘秘,从未去过,倒是把它忘。那成,去准备准备。”
事关谢酩,楚照流忍不住跟着往外凑:“算,还是去给你搭把手吧。”
燕逐尘严肃地做个拒绝手势:“好师侄,你敢穿着这身衣服出去,谢酩醒来还不把沿途每个弟子眼睛都挖?”
楚照流:“……”
他只是衣衫凌乱点,又不是衣不蔽体,怎说得那奇怪。
不过也不是没道理,毕竟现在谢酩很不讲道理。
傻傻谢酩还只会生点不痛不痒闷气,怪可爱,被心魔控制谢酩就完全超出掌控范围,说不准还真干得出这种事。
楚照流只好停下步子,巴巴地道:“那你动作快点。”
“动作再快,加上你药,也得准备三天时间,急什,也不赶这三两天。”燕逐尘想想,“这几日你也试试能不能从谢宗主那儿套到心魔成因,摸清点情况,免得回头进谢酩心境,人救不出来,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他笑容敛:“神魂离体,这可不是闹着玩。”
楚照流应声,见燕逐尘离开,溜达回房间,顺口跟睡懒觉醒来小胖鸟打个招呼:“儿子,你是不是又胖,回头翅膀要带不动身子,还睡呢?”
啾啾低头看看自己滚圆身体:“……叽。”
小凤凰如遭雷击,摇摇欲坠会儿,悲愤地爬起来飞出去锻炼。
楚照流毫无欺负小朋友愧疚感,换身衣裳,坐在床边打量谢酩。
浅金晨光从镂空雕花窗里漏进屋内,在谢酩侧容上镀上淡淡金边,勾勒出丝透明而神圣静谧。
不插手话,会儿醒来会是心魔,还是与心魔抗争谢酩?
他趴在床头,眸光是自己也未察觉温和专注,无意识地数着谢酩睫毛,晃晃神。
昨晚和谢酩闹通,他都忘记梦里那幕。
梦里谢酩被人杀死。
用剑……他想不起来。
即使知道谢酩就躺在触手可及面前,外伤已愈,除此之外再无伤口,楚照流心底还是涌起股极为难过情绪,在看见谢酩被人杀死瞬间,灵魂深处颤栗痛苦而悲恸,痛得他想哭。
也当真哭。
从小到大,他除灵脉被毁,醒来之后在夜深无人之时默默掉过泪,就再也没有哭过。
连他娘都调侃:“照儿从来不哭,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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