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回过头,只看到那个深印在脑海里黑袍人慢步走进流明宗内院,朝着这边看眼。
从离海到扶月山,千里迢迢,路上遭遇多次伏击,甚至还有两个长老叛变,他长在离海十几年,天资傲人,被父母精心保护着,有天护着他罩子忽然被击碎,淋下来阵无情血雨。
那无数个日夜,他都睡不着。
直到上扶月山第夜,耳边传来清琮琴音,陪伴着他渡过整夜。
开始那琴音稍有些生疏,偶尔还会弹错几个音。
后面越来越熟练,曲子里颇有几分大难之后洒脱轻逸,仿佛在借曲抚慰,他靠在床头,猜测弹奏者应当年龄颇大。
那曲子就那样陪伴渡过整整个月。
谢酩嘴唇动动,迎着楚照流亮亮眼神,又咽回去。
楚照流自己也受不轻伤,还撑着来逗他,他不怀疑,自己若是说想听琴,楚照流会掏出琴来即兴奏夜。
怎舍得。
良久,谢酩沙哑地出声:“让抱会儿。”
楚照流大大方方地凑过去:“请请请,想抱多久抱多久。”
你敢说到做到?
谢酩心底无声笑笑,不再客气,伸手将楚照流拉入怀里,嗅着他沾着芬芳桃香发尖,杂乱思绪方才缓缓收回,只余泊平静暖意。
他闭上眼,没过太久,竟然当真坠入黑甜梦乡。
隔日早,流明宗接待大堂里坐更多人。
除昨日经历海底大乱些家主长老们,又来不少新抵达离海,当中就有楚照流老熟人,玉清宫那位杜夫人,以及楚家人。
谢酩和扶月宗人还没到,众人就耐不住先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首当其冲,自然就是妖族问题。
“这段时间,妖族不断涌现,三尊妖王重现于世,惑妖复活、连翅现身,玄影设局埋伏,人心惶惶……”坐在下首个老者慢慢开口,张老脸皱得像张抹布,“雀心罗也在这个时间出关,老夫掐指算,天下即将大乱,还开什问剑大会!”
“老蒜头,瞧你怕,汗都要滴下来,也不怕跌面。”坐在他对面个女修士抿口茶,讥笑道,“惑妖和连翅不都又死回去,雀心罗也被顾君衣斩杀于秘境之中,秘境还当着许多人面塌毁,有天大能耐也不可能再复活。再说白狼王,他率领妖族伏击们,最后带来手下全死不说,还被扶月仙尊留下条手臂,垂死挣扎罢。”
“葛掌门说得也道理,但在下觉得,事情恐怕没那简单。”今日才抵达楚荆迟依旧副儒雅模样,“妖族于法术不通,是谁在海底布下传送阵?恐怕他们另有援兵,此事需得天道盟与离海联手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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