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不轻不重地敲下他脑门,略施惩戒:“小师弟,为让师兄多活几年,下次别再这莽撞行事。”
楚照流被褚问说教着长大,应付起来非常得心应手,乖顺点头:“知道错。”
下次还敢再犯。
这次下倒两个,于褚问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他那腔琐琐碎碎话临到口中,都成声长叹,看楚照流脸色苍白孱弱,顿时不忍心再多说,温和地摸摸他头:“师兄来,别怕,去隔壁歇会儿吧。”
楚照流略迟疑,摇摇头:“就在这儿休息吧,这样等二师兄和谢酩醒来,也能第时间知道。”
知道楚照流定然也很担心屋内这俩人,褚问也没阻止,欣慰地笑笑:“小师弟这是与阿酩冰释前嫌?从前也不知道为何那般针锋相对……”
褚问不提还好,提这四个字,楚照流脑子里立刻又响起在神宫之下,谢酩毫不犹豫那句“不是”。
咱俩冰释前嫌,算是朋友吧?
不是。
他心口莫名涩,有些没来由地揪紧,又不想让褚问看出来,别过脑袋,含糊地应声:“是无所谓,谢宗主可没那宽宏大量。”
说起来,大师兄还是谢酩心上人呢。
如今心上人就在这儿,谢酩不该像话本子里那样,感受到心上人到来,从睡梦中苏醒,达成个皆大欢喜结局吗?
那点涩意又转为不知来由酸意。
看褚问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出去,楚照流忍不住踹谢酩脚,犹不解气,不爽地从戒指里掏出画符毛笔,对着谢酩那张英俊非凡脸比划两下,指尖顿,又产生几分爱美之心,没舍得直接画下去。
但是不教训谢酩下,他那口气又很难咽下去。
楚照流从不让自己发哽,托着腮注视谢酩脸片刻,灵机动,摸出张符纸,几笔画出个惟妙惟肖大王八,上书“谢酩”二字,啪地贴到谢酩额头上,心里这才舒畅起来。
折腾够,这几日疲倦才潮水般涌来,美滋滋地躺下睡觉。
大概是做坏事遭报应,会见周公时,楚照流很快就发现不对。
这似乎是个不太妙梦。
梦里他也是躺在床上,长发披散,衣衫半掩半露。
薄纱床幔被风吹拂,又被烛光映得波光粼粼,恍若倒映着月光静夜海面。
这纱帘材质是稀世月光纱,极为少见,般人拿到,也不会,bao殄天物地用来做床幔……这是他在扶月宗里房间。
床边站着个男人,即使看不清脸,楚照流也知道是老熟人,他盯着对方手中持着毛笔,懵然发愣。
那双持着毛笔手修长有力、骨节匀称,白皙而优雅,却不是在做什写诗弄词风雅事。
沾着凉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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