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收,张口就要十万灵石。”顾君衣拱拱手,嬉笑着恭维道,“还好家小师弟身家丰厚,慷慨解囊!”
顾君衣佩剑倚霞,也是剑谱上赫赫有名名剑,斩杀邪祟妖物无数,陪伴他多年。
楚照流觑眼顾君衣背着剑,没有吭声。
七十多年前,顾君衣失踪许久后,失魂落魄地来找到他,问他借灵石去修复断剑。
他老是提起这笔债务,倒也不是在意那区区十万灵石,只是看顾君衣有时候浑浑噩噩,沉醉酒乡,不得不给他点还债动力。
窗外寒雪飘飘,夜色却压得极深,顾君衣望着那几星残雪,明明没有喝醉,眼神却有些辽远朦胧,良久,才轻轻补完上句话:“顺便,来找个人。”
楚照流灵光闪:“这多年来,你直在找人?”
顾君衣自顾自地倒杯茶:“对。”
“看来那人对你很重要。”
“……差不多。”
“等你找到他,你要做什?”
顾君衣笑笑:“照照,你觉得会做什?”
楚照流思索下,不惜离开宗门,寸寸遍寻近百年,以顾君衣性子,肯定不是仇人,便信口猜测:“给他个拥抱?”
顾君衣笑而不语。
眼前浮现出副如画漂亮眉眼,他抚抚抱在怀中倚霞剑,心里道,不。
等找到他,要剑杀他。
夜色愈发浓稠,楚照流没有继续多待,丢下句“你想跑也没用,谢酩在隔壁”威胁,收到顾君衣凝固表情,才悠哉哉出门。
三人客房相邻,出来,楚照流就发现谢酩屋内灯居然没熄,犹疑下,伸手敲敲:“谢兄?还没歇下呢?”
屋门嘎吱声,从内拉开,眼前投落片阴影,谢酩衣冠丝毫未乱,站在门后,仿佛已经等许久似,浓睫低垂望下来:“与你师兄秉烛夜谈回来?”
语气淡淡,听不出什情绪。
但楚照流就是觉得哪里都怪怪。
在这样眸光笼罩下,他肢体都莫名僵硬起来,干笑着摇摇扇子:“不就是没带着你起说话,还生气?又不是故意——那便宜鸟儿子怎样?”
谢酩侧侧身,示意他进屋看。
楚照流又蒙下。
句话事吗,还得他特地进屋看看?
不过小肥鸟破壳,睁眼看到就是他,产生雏鸟情节,还以为他是它母啾,有股不由分说依赖与信任,他要是当真不闻不问,岂不是还不如只鸟有感情?
楚照流其实很喜欢这种毛茸茸小东西,小时候还倔强过不肯认命,边鼻音眼泪把把,边顽强地摸小猫,把自己摸得眼红脸肿好几日后,彻底放弃这项玩物丧志爱好。
小东西再可爱,对他来说也只可远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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