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晕乎,假装摊开卷子做笔记,撕张便签纸,唰唰唰写下行字,扔给薛庭:你怎知道校医不在?
他庭哥已经神通广大到这份上?
薛庭回复:去趟校医室,医生不在,下节课才回来。
童淮眨眨眼。
他没之前那浑浑噩噩,瞬间明白过来。
薛庭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校医室。
……明明那会儿他们还在“冷战”呢。
他忍不住想笑,又怕被吕参雷达发现,使劲憋回去,提笔写:谢谢你。
想想,又添个称呼:对象。
薛庭盯会儿最后那两个故意写得整整齐齐字。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现在很想再亲亲童淮。
他在那句话后回:不客气,对象。
然后翻开文件夹,把那张便签纸放进去。
童淮感到奇怪,用眼神询问他干什。
“珍藏。”薛庭夹好便签纸,语气风轻云淡。
童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人好像有点闷骚。
他趴到桌上闭目养神,忍不住遍遍回忆刚才在楼道间细节。
离下课也没多久,铃声响,赵苟和陈源这对最近吃瓜吃撑群众齐齐回头,异口同声:“你俩和好?”
童淮披着薛庭校服外套,懒哒哒地继续趴着,闻言又不高兴:“也没分裂过。”
“看来是和好,那就好,”陈源长长吁口气,揉揉肩膀,半真半假地调笑,“你俩这折腾,跟小情侣吵架闹别扭似,累死。”
童淮还没为那句“小情侣”感到发毛,又被他最后那声吸引。
想起陈源伙同薛庭骗他要换座位事,电光火石间,他脑中惊雷劈。
这周陈源跟隔壁老王似热心,早午餐、开胃小零食、退烧药、退热贴、暖水袋,时不时杯热水……零零散散地啥都送,甚至是来不及做完作业答案。
他之前就很疑惑,陈源啥时候这贴心?
再迟钝也察觉出什,童淮忍不住朝薛庭看去。
薛庭默默,不咸不淡地斜眼不知是真说漏嘴,还是故意说漏嘴陈源,抿下唇,迎着童淮灼灼目光,很无奈地点下头。
就像他在童淮生日那晚,没好意思在沸沸扬扬长街大道上说出祝福样。
少年人总有些在大人看来很奇怪难为情和不好意思。
童淮心底霎时泛上股说不上滋味。
好像甜滋滋,又酸溜溜。
那天薛庭向他表白,被他直言拒绝,看他吓得拔腿就跑,心情肯定很糟糕。
他都不敢想象万自己向薛庭表白,薛庭是这个反应,他该怎办。
后来他又把头发拉直,对薛庭关心体贴躲躲闪闪,渴望薛庭能够喜欢上别人,让他们做回以前亲密无间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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