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上厕所,赶紧张开双臂,虚弱地叫:“薛哥,走不动。”
薛庭:“……”
薛庭放下拖鞋,像昨晚那样,把童淮又打横抱起来。
童淮浑身不适应,感觉这样毫无男子气概,但身在敌手不敢反抗,委委屈屈地打商量:“能别这抱吗?”
“能,”薛庭语气凉凉,“别在腰上或者自己走,选个。”
童淮:“谢谢,您这样抱着充满男子气概。”
说完还伸手抱死薛庭脖子,生怕他下秒不耐烦,真把他扔下去自己走。
薛庭眼底笑意闪即逝,把童淮抱进浴室。
然后他闲闲地抱着手,倚在门边,看童淮艰难地扶着墙慢腾腾地挪到马桶边,抿着唇瞪过来,双眼水汪汪,耳根通红。
他终于没忍住,偏头笑出声,懒懒地扬扬手,不欺负人,阖上门离开。
等童淮洗漱完,耐心等在外面薛庭又抱着他下楼去。
薛老爷子腿本就有老毛病,老年人骨头也脆弱,恢复得慢,到现在腿脚依旧不利索,拿着喷水壶,颤巍巍地从屋外走进来,见童淮被薛庭搬下来,连忙放下手里东西走上前。
时间,两个伤号都从彼此眼中看出对对方同情与怜爱,惺惺相惜。
薛老爷子坐到沙发上,拍拍身边,示意薛庭把人放这儿来。
薛庭把童淮放下,半眯着眼,盯着这俩不省心伤号:“您别拎着他乱跑。”
童淮和薛老爷子同时啧声。
薛老爷子已经听薛庭说过昨晚事,戴上老花镜,忧心地打量着童淮:“小童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痛不痛?”
童淮小时候更娇气,点小伤小病都不消停,绞尽脑汁地引起童敬远关注,最好是让他立刻放下工作跑来陪他。
等到十五六岁,他反而不喜欢再让童敬远因为他而耽误工作,唠唠叨叨碎碎念和抱怨不少,磕磕碰碰伤和生病却瞒得死死。
只要没出大问题,就不用告诉童敬远。
介于他小时候那大惊小怪脾气,童敬远直觉得儿子有什毛病肯定都会跟自己说,没说就是没事,因此非常放心。
所以听到薛老爷子问话,童淮习惯性地不让长辈担心,笑眯眯地弯起眼:“就小腿受伤,不疼,点都不疼,您别担心。”
“瞎说,哪有受伤不疼。”
薛老爷子不买账,故意虎下脸,枯瘦手掌轻轻拉过童淮手,看他手上也有擦伤,叹口气:“在爷爷面前就不要硬撑啦,你这小孩儿。”
童淮迟缓地眨眨眼,觉得眼眶有点热热。
薛老爷子满腔慈爱,可惜在制冷机孙子身上得不到用武之地,瞅着面前乖乖小孩,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疼,再想想孙子行径,琢磨会儿,突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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