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为何没有路过真武门——自从他眼盲之后,他便日日坐在将军府阁楼上,听着皇帝马车压过青石板铺陈地面,车上铃铛“叮咚”响,告诉他,他心上人如今切安好。
“承雪知道真相之后,宣武殿兵变已经结束,十二月七号,陛下,您前世魂断这天,是他生辰。”应老爷子泣不成声:“他个人避开们,跌跌撞撞摸到皇宫,不知道这孩子是怎在诺大皇宫中找到您……遗体。等们去寻他时候,他带着你已经消失不见,雪地里只有延绵不断血迹。没有人知道承雪去哪里。他母亲夜之间哭瞎眼睛,白头,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应老爷子顿下,止住眼泪:“直到七年前,国内考古挖掘团队在桐城座环山抱湖小县城中意外挖出个古墓,无名无姓,他们在古墓棺材中发现两具白骨,半块碎玉,副古画。”
合棺共寝,生死不离。
他偷偷听来他理想,偷偷在江南买座别院,偷偷带着私心,与他长眠于个墓穴。
连最后短暂、匆匆相逢,也是他偷来。
那半块碎玉就是纪沅凤凰碧玉。
那副古画,则是戚承雪所作初见。
他生辰,他送他这样件大礼。
他不敢想象,戚承雪找到他时,看到只是具冷冰冰尸体时是什感觉。
他从二十万尸体中将他救出来,自以为看到曙光,却没想到几年后,这个人又成具尸体。
纪沅眼前出现模糊画面,似乎看到那少年用手点点摸着他衣襟,摸到温热血液,他死寂瞳孔散发着迷茫与不安。
接着,少年摸到他喉咙上利箭,他浑身震,嘴唇顿时惨白无比,颤抖着,双手轻轻地在他血淋淋脆弱脖子上摸许多遍,仿佛要确认什。
他确认他已经死,摸过他脖子,探过他呼吸,他身体冷如同块冰雕,少年用力地将他抱在怀中,嘶声力竭、嚎啕大哭起来。
十二月七日,是他生日。
宝宗六十年,没等来他句“生辰快乐”,这生也没等到他句“心悦你”。
纪沅记忆明明没有恢复,可他心脏还是痛得难以忍受,痛得他仅仅是听到名字就弓着身体,等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布满泪痕。
同时,他也明白自己对戚承雪并非无意,否则为何单单只是听到这些事情,就出现这大反应。
纪沅从没有那想恢复记忆,他想要立刻想起和这个少年有关切。
原来不是师兄,原来直是他。
可他却将他忘得那干净,他怎能做到如此绝情。
纪沅心口堵着块大石,让他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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