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敢!”
只可惜,没有男人愿意踏出这步。
她是付将军女儿,她是付家嫡女,她是在饥荒时开仓分粥少女,是在瘟疫遍行长安时裹着白头巾随母、不顾自己安危为百姓问诊少女!
三王爷高声大呼:
“百两黄金!”
“千两黄金!!”
“万两黄金!!谁敢!”
终于,有男人踏出第步,解开自己衣服。
然后,他将衣服裹在目光死寂少女身上,深深地磕个头:“世女……节哀……”
她眼珠子微微动,看着男人,看着周围所有影影绰绰人。
他们纷纷跪下来,齐声道:“世女……节哀!”
三王爷目眦欲裂,将酒桌掀翻。
是啊,朝堂有朝堂将军,而保护他们平民将军,只是个柔弱不堪少女……
个……刚刚失去父兄,失去心爱之人普通少女。
应老爷子不敢再回忆,过去幕幕,如同结痂伤口,撕开粉饰太平表面,依旧鲜血淋漓。
三代人悲剧,两代人仇恨,个王朝兴起和覆灭,段寂寂无名爱情,场不为所知盛大暗恋,在历史书上,都成薄薄张纸。
轻轻翻,所有血和泪都过去。
连他……都以为纪幼卿已经死在绝壁谷。
所以当自己孙子浑身是血抱着昏迷不醒、重伤不愈纪幼卿出现在戚王府大门时,他几乎是茫然。
十六岁少年还未长成顶天立地男人,血和黑色泥巴糊在他外衣上,纪幼卿血和他血,把他白衣染成红色。
戚承雪双手血肉溃烂,十指连心,他到底有多痛,无人知晓,他到底是怎在二十万人中,具具翻看着尸体,找到年轻王爷,也无从知晓。
应老爷子只知道,少年双眼在这场劫难之后就无法在看见任何东西,永远暗淡下来,成滩没有波动深蓝色死水-
应舒涣揉下眼睛,慕幼兰急切地掰开他手:“眼睛怎又不舒服呀,看看,是不是隐形眼镜太干……”
“没有。”
慕幼兰招呼管家过来,管家贴心准备着眼药水——毕竟,应舒涣双眼毛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管家陪伴着应家二十多年,对应舒涣小毛病若指掌。
以前也看很多名家名医,国内外有名医生都看遍,也没看出个结果来。
慕幼兰心疼道:“在家里就不要带隐形眼镜嘛,你眼睛不好,你自己不爱惜你自己,心疼死……”
应舒涣:“不要,戴眼镜太土。”
慕幼兰欲言又止,看着应舒涣滴完药水,又轻轻地吹下应舒涣眼皮子,企图把痛痛吹飞。
其实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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