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开罢。
不过若是说开,陆大人说不定会气得吐血。
陆大人这身体,还是得徐徐图之哇,把人气着多得不偿失。
长顺为宁倦事情暗暗长吁短叹,见陆清则往外看两次,脑瓜子灵光,就猜出他想问什,凑过来殷勤地给他扇扇子:“李巡抚和江右布政使等干人,大清早就来求见陛下,陛下无法推脱,便跟出去视察民情,应当晚点回来。”
陆清则看他眼,嗓音沙哑:“所以把你留下来看着?”
长顺瞬间满额冷汗,“哈哈”地干笑两声:“怎会呢,陛下只是见您又病,暂时又不能待在您身边,便让跟着来照顾您。”
陆清则不置可否地“唔”声,勉强吃大半碗面,就吃不下,等消化会儿,又蹙着眉,把旁边凉着碗苦药喝完,含着蜜饯缓会儿。
长顺正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怎打开话题,为宁倦说说好话,便见陆清则起身,打开自己随身小箱子。
小箱子是陆清则画图纸,请木匠仿造行李箱做,还有四个小轮子,拎起来十分方便。
里面除衣物,以及些自制现代化洗漱用品,便是些金银细软。
宁倦见这小箱子挺有意思,也让工匠给自己做套。
陆清则只能庆幸,这个世界虽与他原来世界有些相似,历史却不相同,不然等千年后,后人发现大齐皇帝出行带着行李箱,得上多少热搜才能平息。
陆清则想到这茬,唇角弯弯,把里面银子全部拿出来,点点,回身递给长顺:“长顺,劳烦帮把这些分给昨晚受罚侍卫。”
宁倦惩罚失职侍卫,无可指摘。
但他是在现代社会长大,内心再疏淡,也不可能接受动辄打杀惩罚方式,也不赞同宁倦话,他这条随时可能嗝屁命,怎就比旁人金贵。
这些人是因他而受罚扣俸,不给点补偿,他于心不安。
长顺没想到陆清则会这做,睁大眼,连连摆手:“哎哟,这可不行,陛下要是知道话……”
“知道又怎,”陆清则淡淡道,“难不成会觉得在行贿?”
长顺噎下:“您言重,只是……”他抓耳挠腮,不敢接下这差事,知道陆清则向好商量,“要不,您等陛下回来,和陛下说?”
看他为难,陆清则没有强塞过去,也没有应下长顺话。
他昨晚梦到被团黑影沉沉压着,动弹不得,睡得累得慌,今早醒来前,才看清梦里是宁倦脸。
小兔崽子,梦里都不放过他。
暂时不想和这小崽子说话。
“既然不能送银子,”陆清则靠回榻上,抄起杯热茶,抿口,“那能否给解解惑?”
长顺提起警惕:“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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