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看重,手中帕子几乎都要绞破——怎就是陆大人倒下呢!
宁倦理也没理陈小刀。
除灌入四肢百骸恐惧与担忧,他心底还隐隐藏着分怒意。
陆清则出事,第反应居然不是找他,而是找陈小刀。
甚至还想瞒着他!
他没把陈小刀活剐都算不错。
没有人敢再拦宁倦,他走到门前推下——没推开。
门被闩住。
老师不让他进去?
宁倦眼眶红,心口都在发颤,又推下门,忽然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死死盯着那扇门,声音蓦地拔高:“孙二!拿刀来!”
少年皇帝此刻仿佛只濒临失控野兽,理智系于紧绷待发细弦之上,随时可能崩断。
在场无人敢反驳,暗卫屏住呼吸,上前正想递刀。
宁倦忽然听到门后传来声游丝般、低哑虚弱声音:“果果。”
很轻很轻,只有紧靠在门边宁倦能听到。
濒临失控边缘理智猛地收束。
宁倦急促呼吸止住,死死咬着牙,控制着声音,却掩饰不住地发抖:“老师,让进去。”
“别闹。”
陆清则本来躺在床上,处于半昏半寐之间,听到外面声响,才跌跌撞撞地扶着墙靠到门边,将门闩上。
此时他彻底没力气,软倒靠在门边,身体忽冷忽热,太阳穴也在突突直跳着,眼前阵接着阵地发黑。
他撑着发着高热脑门,意识有点模糊,但理智尚存,语气柔和,却不容拒绝:“听老师话,回去。”
宁倦喉头哽,眼圈更红,额头抵着门,声音里几乎有丝乞求:“老师,让进去看看你……”
小皇帝从小到大倔强又拧巴,上次陆清则看到宁倦情绪失控,还是因为他晕船时差点伤到他。
陆清则靠着冰凉门板,脑子里混沌瞬,模糊地想:这孩子,不会又哭吧?
堂堂天子哭哭唧唧,他又不是真要死。
“没事,就是寻常风寒。”陆清则花费时间,才重新整理好乱成团思绪,嗓音很哑,闷闷地咳几声,“风寒会传染,若是你也病倒,江右谁来管?去忙你事,等好就来见你。”
往日只要陆清则这哄哄,宁倦就会很听他话。
这次却没那好哄。
谁来管?爱谁管谁管!
宁倦用力闭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有三分冷静,但若是陆清则站在他面前,细看之下,定能察觉到他眼底癫乱。
外面安静半晌,陆清则以为宁倦已经走,忽然听到少年轻轻声音:“如果非要进来呢?”
陆清则怔怔,迟钝地察觉到丝不妙。
下瞬,窗棂砰地声被破开。
门前脚步声抽开,陆清则眼前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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