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
宁倦偏头问:“老师,要随去会会这位江右巡抚吗?”
陆清则从小到大情绪都很平稳,几乎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
除这次。
从踏进江右起,路而来,良田被淹、灾民流离,官府不仅毫无作为,甚至肆意屠杀病患,早就将所有人情绪点着。
他随着宁倦走出灵山寺时,带着精兵潘敬民几人也到。
见到寺庙门口十余人配着刀,潘敬民顿然悟,朝着显然是领头宁倦指:“你就是屠杀官兵反贼?”
宁倦八风不动,负手望着他,眉宇间浮起丝冰冷森然杀意:“潘敬民,你好大威风。”
潘敬民在江右就是个土皇帝,谁敢不捧着他,被直呼大名,颇感不悦。
集安知府扫他脸色,狗腿地怒骂:“什东西,潘大人姓名也是你叫得!”
潘敬民冷哼声,不再浪费时间,抬手:“给生擒!”
他话音才落,山下轰地传来阵雷鸣般动静。
是整齐致马蹄声。
郑垚带着两百人,满身泥尘地纵马而来,厉声高喝:“谁敢伤吾皇!”
听到这声,正要出击所有人下懵住,愣愣地看着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锦衣卫飞速越过他们,当先人翻身下马,声音响若洪钟:“锦衣卫指挥使郑垚,救驾来迟!”
什?
潘敬民以及身边群狗腿子,生平第次怀疑自己耳朵。
锦衣卫指挥使郑垚?
是货真价实锦衣卫吗……他们管那个反贼头子叫什?
等等,那个少年身边有个戴银白面具,听说帝师陆清则因面貌丑陋,直戴着这副面具。
但是小皇帝明明在临安府好好地呆着,怎可能……
潘敬民脸色点点地白,分明雨后空气甚是清爽,他后背和头上还是止不住地冒汗,渗着股透心凉寒气,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脸皮抽搐。
股仿佛灭顶之灾大难临头感笼罩他肥胖全身,极致恐惧之下,他脑子里竟然什都想不出来。
郑垚来时间与宁倦预估致。
他带人不多,又是秘密前来,潘敬民万狗急跳墙,想要灭口——虽然不可能成功,但陆清则在身边,他不想有任何丝风险,昨日就派人传信给郑垚。
见过江右惨状,也没有必要再低调行事。
宁倦垂下视线重新抬起,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潘敬民身上,嗓音漠漠:“怎,潘大人,不是要生擒朕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宁果果:装个杯,老师定觉得很帅。
陆清则:(挎着相机咔嚓咔嚓)崽崽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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