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
陆清则轻吸口气,走得更快。
小黄门疑惑地扫眼陆清则。
这位太傅看着病歪歪,恐怕在狱中脱层皮,身子还没养好就跑进宫,也不知道急个什。
御花园内。
宁倦屏退群太监宫女,独自坐在荷花池边巨石上。
初春刚至,荷花池内还是片枯槁,宫中大乱,花匠也没心思打理,整个御花园竟无丝春色,苍凉得很,其实没什可看。
唯可取之处是这里够清净。
宁倦黑黝黝眼底升起淡淡厌烦。
从老皇帝想起他这个在冷宫里苟活十来年儿子开始,他身边就堆满林林总总人,每个人看着他神色都各异,轻蔑、鄙夷、看戏、漠然,然后以副看似恭敬笑脸来遮掩,以为他不懂。
但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冷宫里不受宠皇子活得甚至不如下人,更何况他母妃得罪皇后,宁倦能活到现在,对旁人情绪感知尤为敏锐。
他是老皇帝不得已情况下封储君,从封太子到登基,前后不过十来天,匆忙得就像走个过场,如今卫鹤荣是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大权在手,更没人在意他这个傀儡皇帝死活。
宁倦抿抿唇,小脸发沉。
他正出神,后面忽然传来声厉喝:“大胆,你想做什!”
宁倦吓跳,身子不由自主歪,眼看着就滑向荷花池内,身后陡然暖,他被人往后抱,随即贴来股暖融融气息,似是梅香,还夹杂着几丝苦涩药味。
另头,跟着起过来小黄门死死抱住意图不轨小福子,尖声叫:“福公公,这可是你逼!”
说着,闷头头撞去,砰地记头槌,愣是把还在挣扎小福子给砸晕乎。
陆清则抱起小皇帝时还有点诧异。
按书里发展,这孩子怎说也是十二岁吧,怎轻飘飘?
他副病躯,抱在怀里居然也没觉得太沉。
对待言不合成长路线就可能是,bao君小皇帝,陆清则秉承轻拿轻放原则,小心将他放下,半蹲下来,和声道:“臣救驾来迟,陛下没事吧?”
宁倦回过头,视线好似撞进片柔软春色中。
赶到御花园见到蹑手蹑脚靠近宁倦小福子时,本来疾步走路,已经没力气陆清则,最后几步是用跑。
苍白如纸脸庞因为这个举动浮上几丝潮红,略浅眼眸也水亮片,喘息未匀,活像个琉璃做脆弱美人灯。
他气质疏淡,偏生眼尾浓勾上翘,尾尖点泪痣,硬生生在这副病容里勾勒出分艳色。
宁倦僵下,后退几步,谨慎地盯着他:“你是谁?”
被打量同时,陆清则也在打量他。
面前这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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