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破花瓶向楚义捅过去。
楚义躲下,但没能及时躲开,那个碎片扎进楚义大腿上。
妈妈终于肯报警。
他们也终于离婚。
楚义半夜醒来时,身上是湿,全是汗。
他好像在梦里和陈建世大打架,不过他是那个初中楚义,小小只根本打不过陈建世。
梦里最后个场景,陈建世将他抱起来,丢到铺满玻璃碎片地上。
被摔在地上感觉很真实,他睁着眼睛大口呼吸,有点喘不过起来。
心脏剧烈跳动,手臂上肌肉也在剧烈跳动,好似真和别人干场架。
卧室里没开灯,在黑暗中,陈建世那张狰狞脸,好像有剪影般,直悬浮在天花板下面。
楚义闭上眼睛缓会儿,才伸手把台灯拧开。
怕吵到秦以恒,楚义灯开得不太大,他身上都是汗,打算去洗个澡。
已经凌晨四点,突然这醒来楚义脑袋有些沉,但人是精神,没有困意。
晚上睡前,他拿手机查下勒索罪立案条件和立案金额,还问个大学学法朋友。
但朋友告诉他,这件事对他来说,非常不利。
陈建世虽然和他妈妈离婚,但实际上仍旧是他父亲,他们是有亲属关系,给父亲钱这个事实属理所应当,到时候陈建世打死不承认,楚义也没办法。
他们通话楚义没有录音,再者警局对于这种案子总要拖很长时间,他妈妈如今住在他小姨小区里,陈建世这个无赖游手好闲,很容易就能找到并且动手。
楚义仰头面对花洒,越想越乱,越不知道怎办。
洗完澡回来,楚义发现床头灯好像更亮点,不是他刚才离开样子。
他小心走过去点,果然发现秦以恒醒。
不知道是被光线亮醒,还是被他吵醒,秦以恒已经坐起来,靠着床头看着他方向。
等他靠近,秦以恒问他:“怎现在洗澡?”
楚义掀开被子躺进去,没打算瞒着:“做个梦,流身汗。”
秦以恒:“噩梦。”
楚义:“嗯。”
楚义也靠着,他头发还没全干,他这样在家,妈妈是不会让他睡觉,所以这个习惯直保持下来。
“秦以恒。”楚义想很久,叫身边人声。
秦以恒:“嗯。”
楚义:“你被吵醒吗?”
秦以恒:“浴室关门声吵醒。”
吵是吵醒,但秦以恒看起来并没有生气样子,有说。
楚义又问他:“不睡吗?”
秦以恒反问:“你不睡吗?”
楚义说:“等头发干睡。”
秦以恒说:“等你头发干睡。”
楚义深深吸口气,突然觉得好温暖。
两人就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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