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心里是有些不服气,他觉得父皇恃疯而骄,把爹爹霸占彻彻底底,但他又忍不住害怕,虽然他知道父后定不会让父皇杀自己,但被疯子打顿也怪可怕,而且……估计以后还会做噩梦。
鸵鸟似走出去,出养心殿,小太子便成冷酷而高傲孔雀,他皱眉喊来齐总管,问道:“父皇病情可有进展?”
“这……”齐总管权衡下陛下和太子哪个更大,道:“纪先生没跟您说?”
“他说不泄露医患隐私。”小太子瞪他眼,道:“难道父皇病,就没有痊愈之法吗?”
“陛下中毒年数算算都快有二十年,哪里能真痊愈呢。”就算治好,后遗症也不轻呢,纪瀛其实也不确定,如果真离开宋颂,厉霄个人行不行。
小太子沮丧起来,他心里觉得父皇有些可怜,可又觉得自己也有些可怜,他都十岁,快要是个少年郎,以后再想与爹爹亲近,就更加不合规矩。
他垂着长袖慢慢朝前走,背影有些生无可恋:“若是疯子就好。”
做疯子真好啊,明明都三十多岁,还可以像个小宝宝样缠着爹爹。
齐总管擦擦额头汗珠儿,上前两步,道:“太子殿下,可是不喜欢伴读?”
“与伴读何干?”
“殿下年纪也不小,若是觉得无趣,可以多找找玩伴,骑马,射箭,投壶,蹴鞠……不好玩吗?”
“玩伴是玩伴,爹爹是爹爹。”他挺理直气壮:“谁不想做爹爹小宝宝呢?”
那厢,太子走出去,宋颂便松手坐回椅子上,瞪厉霄眼:“孩子你也欺负。”
若不是怕拆穿他在孩子面前不好看,宋颂刚才就凶他。
“他年纪不小,不该总缠着你。”
“不是他总缠着,是您总缠着。”宋颂没好气,“陛下若是稍微大气点,他也不会总觉得自己被冷落。”
小孩子心理其实很好理解,如果没有厉霄特别霸道话,小太子也必然不会对跟他亲近有什执念,如今小太子只会觉得自己在谦让父皇,而且是被迫谦让!哪怕再懂事孩子,但到底还是孩子,会觉得自己吃亏,父皇则占便宜。
这个男人,简直辈子都在跟儿子争宠。
厉霄道:“其实是因为他生辰,让朕想起你生产时候。”
宋颂最听不得这话,他还记得厉霄因为太紧张他而失声事,当下半点儿脾气都没,“去命人给您煮点醒酒汤。”
他起身,却被厉霄把抓住:“朕饮不多。”
“怕您明日又头疼。”
“有颂儿在,不会太疼。”厉霄把将他拽到怀里,凑到他耳边,低低道:“朕体温有点高。”
宋颂也感觉到,他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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