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
金银珠宝。
宫殿旁边，巨龙合着翅膀沉睡。
它似乎是在守卫着宫殿，姿势却像在朝圣。巨龙匍匐于王座之下，沐浴着天光。
闻星泽伸手触碰巨龙鼻尖。
此时整个空荡室内只剩下他
人，他阖上双眼，听见侍者推着餐车骨碌碌路过声音、蝉鸣与车水马龙声、属于盛夏城市独特声音尽数远去。
耳边仿佛响起荒芜雪地里喧嚷急促风。
那大约是在开始玩《荒芜》没多久时。
那个冬天，闻星泽和龙族都快绝望
。巨龙们挤在洞穴里，将他们唯王护在翅下。
冬天无法觅食，他们只能靠仅剩不多食物，熬过这个有史以来最漫长严冬。
直到开春第天。闻星泽早上起来，看见他们入冬前埋下种子突破亘古千年冻土，生根发芽。
恍如神迹。
那是这颗即将死去星球唯缕生机。然后从种子到农田、部落，逐渐有外星商人来往贸易，闻星泽陪伴这颗星球死而复生。
离开前，他问龙族，在这片土地上，最想要建筑物是什
。
而巨龙们毫不犹豫地回答：“宫殿。”
——“在龙星，陛下宫殿，要很高，高到天穹之上，什云都遮不住它，高到在首都星眼就能看见。”
于是修建宫殿。
龙族爱财如命，此时却丝毫不吝惜财宝。金墙玉砖琉璃瓦，他们在龙族圣山坎卡山脉顶端，修建座很高很高宫殿。
建成那天，也是闻星泽即将离开时候。
这是为他而建宫殿，他却只住过晚，舍不得进卧室，就睡在落地窗旁，把窗户打开。
几千只巨龙拥挤着、簇拥着躺在宫殿外，他们太大，躺满整个坎卡山峰。巨龙们在熟睡时仍然习惯把边翅膀微微抬起，那是曾经在洞穴里保护闻星泽姿势。
第二天闻星泽乘星舰离开时候，没有龙族来送，他们不擅长离别。而当晚，闻星泽收到快递，是串形状古怪手链。
手链由不同颜色小圆片串成，光泽如贝类，却凹凸不平有花纹。
就像龙族心脏处鳞片。
修建宫殿真很高，但是穿过大气层就看不到，更何况首都星呢？但之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闻星泽在首都星抬头望向龙星时，却好像真能看到样。
巨龙翱翔于王座旁，沐浴着天光，等待主人归来。
穿过云层，穿过天穹。
穿过难以估量距离与亘古长风。
……
记忆回笼。
闻星泽轻轻呼出口气。
原来他们都是真。
室内环形投影不知何时打开，背景正是熟悉雪山，风呼啦啦地吹着。
几张大脸争先恐后地凑到镜头前，像是第次学会使用手机和小孩通话长辈，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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