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生来就孤高傲慢
君主，会那样抬起眼、认真地去仰视谁。
但他确这样做
。
没有以往任何
个时刻到懒散与漫不经心，能看到君主那灰蓝色眼睛里神情缱绻得让人心悸。
再仔细看去，你甚至会很不可思议地发现，那眼神里还有点紧张。
“……”
天光从高高穹顶洒下，唱诗班歌声响起。
顾与眠闭上眼睛。
他听到孩子们唱歌，听到熊猫们喜极而泣哭声，听见下面观礼民众们很小声议论，但那些逐渐都淡去。
他听到远处而来风声。
那像是来自上千年前风，传彻着许多日日夜夜，把个古老国家兴衰与荣辱在耳畔讲述。
最后是脚步声。
‘啪、哒’。
人类青年立于王座之前，光芒栖居于他半垂下来眼睑。
顾与眠在这时睁开眼睛。
他视线向下，看见朔寒迈上第步台阶。
朔寒背后是无数鲜花，欢呼沸腾民众们，还有正在努力忍着眼泪、他们共同家人孩子们。
唱诗班谱册翻过页。
君主暗红色皇室披风角被气浪卷起。
他背对着所有人，步又步，拾级而上，最后站定在顾与眠身前。
顾与眠唇角抿抿，视线与年轻君主相交。
漫天欢呼为之静。
以长长台阶为圆心，像是有道无形浪潮向四周扩散，从贵族到民众无例外，俯身行礼。
这是对这个国家君主与皇后，宣誓臣服。
分钟后，礼行罢，所有人才再次抬起头来。
按照以往规矩，这里皇后要向陛下躬身行礼。
然而……
俯身半跪下，是朔寒。
从上千米稀薄高空跋涉而落下光，穿过彩绘穹顶，赋予此地种言语难以描述庄严感。
顾与眠未曾听过这样礼仪，他瞳孔微微放大些。
“朔寒。”
早已被交代过流程礼仪官没有表现出诧异。
但可以很清晰地听见，人群中有不少人同时倒吸口凉气。
无数个镜头忠实地同时记录下这幕。
这场婚礼，这幅场景，直到许多年后还为人所津津乐道。
“……”
在上百亿人众目睽睽之下。
骄矜高傲君主，在今生唯伴侣面前单膝跪下，亲吻他无名指上戒指。
那是种最寂静无声又最刻骨深沉宣誓，伴随着鲜花与欢呼，伴随着所有人瞩目与祝福，伴随着落在戒圈上吻，同在心脏上打下烙印。
那句誓言是：
——‘
臣服于你。’
时间好像过去有世纪那
久。
但那显然是错觉，当顾与眠回过神时候，其实上城区中央巨大时钟只划过半格。
伴随着整点时针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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